最后的乐章_4(3)

“就没人给我说一下，你俩哑巴了”。胡杨看向程慕生：“你，说吧，你是谁？来找我们家小泽干嘛？”
程慕生还有点犹豫就被胡杨催话
“看什么他，快说”
“我。。我叫程慕生，我是。。我是他弟弟”。胡杨看他的手指到柯泽那里，满眼不可思议
“你什么时候有个弟弟，我怎么不知道？”
柯泽还是沉默，不回应，胡杨看也问不了让他开口便不再费心思了，直接把目光投在程慕生身上。程慕生也瞒不了，不管不顾地慢慢说出来。他的每句话明明那么温柔的声音，听在柯泽耳中，却那么清冽，冷漠。
在程慕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变得更惨白，他一直说但一眼都不敢去看柯泽，全程就低头看脚下，等他完全说完的时候胡杨才敢动一下
“所以呢，你想干嘛？”。这次柯泽先开口问:“来找我，让我照顾你下半辈子？还是说给你一笔钱去孝顺你那伟大的母亲？”
“哥哥，不是的。。我只想来找你。。。我。。我希望你去看看妈妈”
“呵。。真讽刺，一个在我还需要照顾，需要她的爱和保护的时候扔下我，一个连承诺都做不到，欺骗我的人现在回来叫我执行子孝？她可怜，她委屈，她痛苦，那我呢？这些年我怎么过的你们谁问吗？谁在乎吗？”

胡杨坐那看柯泽发飙的样子但却不能说任何安慰的话，因为他比谁都明白他的小泽是怎么走到今天的。他永远不会说但他能看到他心理那片灰暗的记忆，那个他永不想去提起的记忆。
柯泽无力的闭上眼睛，委屈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下，程慕生想冲上前对他解释，但胡杨比他快一步抱住了柯泽，在他耳边安抚着
“没事，没事了，小泽，你有我”
柯泽似乎得感到那人身上传来的温暖慢慢放下情绪。胡杨见他情绪好转才拉着他一起坐下，程慕生这会才敢说话
“哥哥，妈妈得了癌症，已经是恶性，她。。她真的时间不多了，我求你，你去看她一次吧”
胡杨一时不知怎么劝柯泽，但看到幕生苦苦哀求的样子确实让人心疼，他试图给程慕生机会，拉着柯泽的手说道
“要不，你就当陪我去吧，人都病了我也该去看看好以后跟我爸妈交代是吧”
程慕生也小心的看着他，那眼睛里真的紧张到了极限，眉毛聚在了一起担忧和害怕又不敢去辩论什么。胡杨用手扯着柯泽衣服，撒娇像个孩子冲着他傻笑，柯泽看他那样想拒绝都难便点头答应但心里还是一团乱七八糟围着。胡杨这下才松了口气
“那我们过两天再去 
 胡杨把程慕生先安顿好，一来是他爸妈的意思，虽说俩位老人没有在家但也从儿子那听过。而二来，胡杨更想用程慕生来打开柯泽多年来的心结，因为他看出程慕生很在乎柯泽，血浓于水，他也不想柯泽又有什么遗憾。他不能帮柯泽决定人生道路但他也不想自己深爱的人每日陷入在痛苦之中。柯泽表面不说但比任何人他更明白他心理怎么想，有些东西，有的时候一个眼神比所有话更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