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永生？(3)

梅菲斯特的笑容凝固了。
“停下！”又是一声。
梅菲斯特不想相信他的耳朵，但他还是解除了自己的源石技艺。萨卡兹战士喘着粗气，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这就是永生？”声音提高了好几分贝。
“这是神的考验。”
“狗屁考验！”萨卡兹粗暴地反驳道，他伸出右臂，把新长出的一大片狰狞的源石结晶摆在他面前：“这就是所谓的‘考验’？！”
“是。”梅菲斯特只能解释这一句。
“......看来化成一具仅留存着面貌的新感染源，即为你口中的‘永生’？”萨卡兹冷笑着，全当自己碰上了一件亏本生意，撇下梅菲斯特，转身离去。
那不是永生......
梅菲斯特又想起了萨沙。自从他被塔露拉姐姐誉为感染者的救世主后，萨沙的态度就越来越模糊起来。“别了，伊诺。”我做的不对吗，萨沙？难道塔露拉姐姐的话，是......错的？“梅菲斯特，你就是感染者们的救世主，是我们的神。”

永生？
那名萨卡兹战士的话重现在他的耳畔。
他幡然醒悟。铺天盖地般的往事涌来，巨大的压力使他跪倒在地。什么救世主，什么神的考验，什么被救赎者，都是建立在塔露拉精湛的骗术之上、披着一层光鲜亮丽的外衣的假象以及他为了自我满足的推波助澜。
他双手抱头，法杖被丢在一边，接二连三的回忆不断冲击着梅菲斯特仅存的理智。
不，不，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够了！”他吼了出来。回应他的只有核心城上空掠过的沙和突然袭来的一阵寒风。
脑中一片空白。
随后他想到的是石棺。
罗德岛的那个“博士”沉睡的石棺。长眠带走了所有过去。
无数感情交织着，形成一张网，把他的心牢牢网住。
“如果这样可以忘却一切......”梅菲斯特扶着法杖站起身来。他面向那座石棺的方向，伴随着漫天的尘沙，缓缓地迈开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