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后[陈情]06 早产(3)

蓝湛的话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怎么回事？”
“娘娘每天都要去御花园散散步，一直都平安无事，谁知今日娘娘看见几盆菊花开得好，便想过去看得清楚些，没想到花里突然窜出一只猫，正好撞到娘娘……”
“废物！”蓝湛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谁伺候的？”
白露不敢隐瞒：“是……是春分和几个小太监……已经被关押起来……”
“杖毙！”蓝湛暴怒的呵斥，“统统拉出去杖毙！”
“皇上息怒！”一路跟来的江厌离大胆地跪到蓝湛面前，“此事有些蹊跷，若全部杖毙便死无对证，皇上不妨派人严加审讯！”
蓝湛一怔，面色立刻变得铁青。
产房的门开了，谷雨匆匆跑出来跪在蓝湛面前磕头。蓝湛也顾不上发火了：“你怎么出来了？娘娘怎么样？”
谷雨边磕头边回话：“娘娘要奴婢来向皇上求个情，今日事发突然，虽然春分他们护主不力，但他们平日侍奉娘娘颇为尽心，请皇上饶他们一命，为快要出世的小皇子积福。”
蓝湛呆了呆，叹了口气：“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送去刑房严审，审完无论有罪没罪都去浣衣局当差。”
江厌离出了一身冷汗，退到角落里默默思量：这次皇后早产，是纯属意外，还是有人要谋害皇后，会不会牵连到自己？这样一想，她突然抽了口冷气，会不会是一箭双雕之计，既谋算了皇后，也把她牵连进去。如果成功了，结局就是自己和皇后统统死于非命。是谁？谁会是这场变故的最大受益者？

那边蓝湛已经心急如焚，几次想冲进产房，却被众人拦下说是血光之地，怕冲撞了龙气，只有强自忍耐等候消息。
一名太医出来了，见到蓝湛忙跪下，蓝湛吼道：“快说！怎么样了？”
太医鼓足勇气，低声说道：“皇上，皇后早产，胎位有些不正，若是……若是有个万一，是保大呢……还是保小？”
蓝湛蹭地站了起来，两眼通红的死盯着太医，一字一字的说：“听着，如果皇后有事，今天所有凤仪宫的人都要陪葬！！！”
太医打了个哆嗦，蓝湛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是朕和这个孩子无缘，万不得已时，无论什么办法均可一试，不管动刀还是动剪，皆恕你们无罪。”
太医惶恐的点点头，起身又进了产房。
“皇上，涣王爷来了！”
“快进来！”蓝湛大喊。
蓝涣匆匆赶来：“臣定竭尽所能保皇后娘娘平安。”
蓝湛抓紧蓝涣的手一起推开了产房的门。
产房里的人都惊呆了，连行礼都忘了。蓝涣过去给魏婴把过脉，向蓝湛微微点了点头。
魏婴紧咬着牙，努力集中力量使劲，一个瘦长脸的稳婆不断地给他擦汗，另一个圆脸稳婆端来参汤，小心给他灌下，还有个头发散乱的稳婆正把剪刀放在火上烤，看得蓝湛心揪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