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队×你】“太阳池的金鱼”(2)

史蒂夫低笑一声，“我没有在追求她。”语气中辩解的成分寥寥。
罗曼诺夫也不反驳，“你既然放下了七十年前的种种，就别错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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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怔，史蒂夫想起之前贝丽儿窝在沙发里看诗集，他想找个由头同她交谈，纵使回应他的只是贝丽儿温柔的声线里不偏颇的回答，公正客观，却不是他想要的，好似他无法参与到她的感性中。但他还是想听，总好过听不到。
这边想着如何开口询问贝丽儿散在额间从中间数左边第四根头发怎么染得黑色较偏淡，那边静了下来。贝丽儿垂下眼盯着一行诗，书页也停了翻动。
史蒂夫方要过去询问，贝丽儿拾起窗台边的笔，加粗的记号笔线就突兀地在那一行诗下面加了一条横线。
她抬头，“我能出去找份工作吗？”眼底是史蒂夫未在她眼中见过的祈望和希冀，小心翼翼又自恃，把自己的诉求摊开摆在史蒂夫面前。
史蒂夫低头，被显眼的黑色横线托起的一行诗不难看清。
“If you shed tears when you miss the sun,you also miss the st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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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身边所有人都认为他同她合适，哪怕他们与她只一面之缘。
在女英雄眼中，他就像一个落魄绅士误闯贵族交谊的舞会，在纸醉金迷的热闹之外，千金小姐朝他一笑，藏在绣了碎钻的白纱手套下的手指微微蜷开，好似等人邀请今晚的第一支舞，或是今晚月光下的一个吻。而他一霎沉醉，却要固执地守着礼节和身份逃开她如月的眼睛，哪怕他根本不会因为跳错舞步而踩脏她的礼服裙摆。
但史蒂夫自忖还未摸清他与贝丽儿之间流转的情愫。
他承认他一开始确实被贝丽儿身上的神秘感所吸引，他甚至在平行世界这个说法提出来的一瞬间便相信了这个解释而不疑有他。而在他追逐这份感觉而不自知的同时，神秘感如浓雾散尽，他渐渐触到她真实的纹路，同时他发现自己也难抽身了。
正如罗曼诺夫所说的，他们这样的人本与温暖、包容、友善种种美好的词汇无缘，但突然有人为他们的人生带来了这些，他们只会惨败，然后臣服，从此苟延依仗那个人赏赐的美好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