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同人文】穿越时空的思念·壹(2)

这天，客栈里响起了一段小曲：“我闷坐客栈廊，苦等情郎…”灵婆抬头，又是那角儿。他正在走廊上唱曲儿，一袭长衫，手中轻摇折扇，扑闪着好看的丹凤眼打着拍子。那角儿的性子怪异得很，喜怒无常，也不怎么爱说话，时不时会在走廊里唱曲儿。因为他的嗓子确实好，所以也没有人介意，反而听得开心。
签署契约那天，他只问了一句：“能保证我下辈子还遇见他吗？”灵婆点了头，这男子便唰唰签了名，灵婆劝他三思，他只说：“我爱他。”像这样色艺双馨还真性情的人儿少见，灵婆对他喜欢得很。
灵婆不止一次地猜测过他的情郎的模样，可是当看见那个人时她却意外了。有一小部分是因为那男人气宇轩昂，身上的装束一看就是位军阀，实在不像是一世深情的人，很大一部分是…男人那眼睛…实属小了点…
那男人由小丫头指引，进了客栈，灵婆还未招呼，那角儿便从楼上冲了下来，直扑那人怀里：“我死的时候挺疼的。”男人心疼地皱皱眉，又宠溺地揉揉角儿的头以示安抚：“嗯，以后，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再出事。”男人自然而然地与之十指相扣，走向灵婆：“听说这几十年是您照顾他？”“那不至于，他只是住我这儿。”灵婆被这男人客气得不好意思了。男人微笑着摇摇头：“姆们角儿脾气不好，您担待了。”“不麻烦，他嗓子好，这些年享了耳福了，”灵婆一边客气，一边回身打开轮回之路，“客套免了，快点走吧，他等你很久了。”

男人再次表示感谢，角儿也跟着表达了谢意，二人牵着手走进了轮回之路。两碗孟婆汤早已摆在二人前方的小桌上。
灵婆一边看着盯着男人目不转睛的角儿，和紧扣着角儿手、只对角儿特别的男人，一边听着他俩越来越弱的对话，心说：真是一对令人称羡的璧人啊。
“小眼八叉的，我等了你好久。”
“这不是你没后，担心清明没人给你烧钱嘛。”
“那你也不能烧那么多啊。”
“多点好，不能委屈姆们角儿。”
“我还以为你忘了我了。”
“那哪成？和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都很难忘。”
……
孟婆汤入了口，再相逢，我们就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了。你还会再爱上我吗？虽然答案是未知，但我还是想赌一赌。
……
“翔子！”才从戏台子上下来、连妆都没卸的旦角直冲冲地奔向正与他人交谈的军阀，本该刺向军阀的刀便没入了戏子的左胸…
“翔子，我疼…”
这是杨九郎十八岁时一个自称灵婆的少女给他托梦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的场景。有时他是军阀，手足无措地看着旦角的生命流逝，有时候他就像现在这样，身为旁观者，目睹一切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