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五彩绳（煌x灰喉）(4)

灰喉一点点地往边缘挪着，可沙发只有那么点大，她最终沦陷在了煌的体温和身上的酒味里。这样糟糕的经历，便再也没有第二次。
日子于是一天天地过去，终于捱到了毕业那天。
拖着早就收拾完的行李，灰喉一句话也没说。煌在身后跟着她，灰喉拒绝了她的帮助，因为迟早这些东西都要挂在自己身上。
她打算径直走进地铁站，但煌叫住了她。
“抱一下吧！嗯？”
她那天的语气和以往不太一样，没有那么热情，更像是在乞求。
夏日无情的阳光照得柏油马路都快成了煎锅。煌的身上全是汗，这短暂的拥抱让灰喉觉得恶心，她有些反感地转身进了站，再也没有回头。
灰喉依然没有吃面包，她神色复杂地看着那瓶开了的酒，突然又下了楼。
她这次走得很快，尽管楼道依然是阴暗又陌生的。她跟老板说，她要所有种类的酒，每种一瓶。老板一夜暴富似的喜悦溢于言表，眼睛里仿佛都要滴出金子来。

灰喉抱着一大个箱子进了屋，随后玻璃瓶清脆的碰撞声就被开瓶瞬间空气的爆破声所取代。
她的鼻腔了充满了各种酒混合的气味，已经什么都分不清了。她仿佛闻到了煌身上的酒味，那酒味里有煌突然抱上来的温度，她湿漉漉的身体，她吵闹的摇滚乐，她肆无忌惮的大笑，和她临别时忧伤的眼神。
灰喉拿起手机想给煌打个电话，却发现自己连她的号码都没有存过。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煌，或许只是她在梦里的倒影。
于是她也买了一台小音响，一个瑜伽垫，每天七点，她就开始听着摇滚练习。虽然她不像煌那么爱出汗，但运动量大了，总归也会让空气湿润起来。
她开始看从前瞧不上的那些肥皂剧，看的时候也放声大笑。
她学着做炎国菜，不久就达到了让自己不用再买快速食品的水平。
她继续一瓶瓶地买酒，从楼下的便利店逛到了周边的超市，终于找到了梦里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