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朝阳东升（朱朝阳×张东升）(2)

他又开口了，声音中流露着无限的惆怅苦涩，却又带着隐隐的希冀，那是死去之人站在望乡台望见自己幸福的家人的表情，：“别做笛卡尔，别做笛卡尔……”
朱朝阳迷茫了，眼前一片黑暗，他在期待火把，可一向自信的他却仍然回答了张东升的问题，犹豫也不甘：“不，我就是下一个笛卡尔。”随即，嘴角弯起嘲讽的弧度：“而你不是。”
张东升丝毫不为所动，伸出枯干却修长的手，想要摸摸朱朝阳的头，却失败了。
他寒凉地笑了，鲜红的双唇给人魅惑的妖冶，朱朝阳痴了一痴。
“不，你是，我也是，而我们都是笛卡尔，笛卡尔也是。”他见朱朝阳脸上露出迷惑，抬起发光的表，朱朝阳凑近看，他怔住了——表上赫然显示1634，那是笛卡尔30岁的时间！他慌忙的看着自己的表：1611——笛卡尔的15岁……眼前的男人似乎精疲力尽，出现一团黑雾笼罩住他，朱朝阳只能看见他的轮廓了，但是他的眼镜还在删，嘴唇依然红的艳丽，那是从荆棘白骨中开出的玫瑰的颜色。
“你好啊，笛卡尔……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笛卡尔。”他用平静的语调说着诡异无边的故事。
时间轴错乱了，朱朝阳仿佛身处混沌，烈焰无间，纵然他再心思深沉，到底还是个孩子，他慌了，大喊出来：“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我就是你，你也是我，你想成为我，我曾经是你。”，话音刚落，镜子里的男人仿佛用尽全身气力打碎了镜子，玻璃散落下来，折射出血红的光，那是海上的血珠。他拼命地推走朱朝阳，对着他大喊，再无曾经书生的温吞：“相信童话吧，你会看见朝阳东升，你不要成为我……”话音越来越低。

朱朝阳在混沌中跌落，逐渐丧失了意志，只在迷蒙中隐隐听见一个老人的声音，苍老却睿智得似乎饱经沧桑，又好像喃喃自语：“我喜欢这样的结局。”
……
一身冷汗的他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看了看表——时间正常，才五点，有些早了。他松了气，只是场梦罢了。他走到镜子前，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好像长高了一些，他有些看不清，应该是近视了。
“妈，我好像近视了，有眼镜吗？”“起这么早啊，你先用那副旧的，妈上班去了，好好看书。”母亲匆忙的声音。“好的。”他戴上了眼镜，走到镜子前端详。眼镜框闪着。
他没有注意厚重的窗帘外，朝阳东升，一片金光，璀璨的让人觉得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