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龍水仙】問情（60）：驚！黑璧見不得人的祕密要曝光了？（白璧×黑璧×朱厚照）(3)

他不能離開擎雲殿，那是他唯一的浮木了，離了浮木，他一樣會死，被一汪回憶活活溺死。
每一天，坐在朝堂上的他，都努力要集中注意力，如今要聽懂朝臣們說的話，對他來說十分吃力。
他的腦子裡轉的是別的聲音，因而經常只看見臣工們不斷嚅動的嘴，卻怎麼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趙安！混蛋！無恥！不要！好疼！放開我！你別逼我！你說的什麼話？這都什麼玩意兒？……
連城墨的聲音、說過的話，像他腦中驅不散的背景音樂，不斷地干擾著他的日常生活，讓他十分氣惱。
可彷彿跟他作對似的，一到夜深人靜，他想聽他的聲音時，一切卻又安靜了下來，四周靜得他睡不著。

默兒，你睡著了嗎？為什麼不說話了？
你說話啊，隨便說點什麼都好。
不管你說什麼朕都想聽，你能一直說話嗎？
沒有你的聲音，朕睡不著……
自從朱厚照決定活下來之後，每晚都會輕輕擁著連城墨穿過的衣服，聞著他遺留下來的獨有氣息，像是青草融合了陽光的味道。
只有聞到這個味道，他的心才能靜下來，恐懼才會暫時離他而去，他才終於能夠休息。
從前朱厚照批摺子從不知疲倦為何物，如今寫不到幾筆字就覺得累，還老看不清摺子上寫的是什麼，經常需要張永唸給他聽。
這會兒坐在案前的他，累得雙手扶額、閉目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