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氏传·入狱》(2)

我哪儿管这个小女人，刚才怎么不想着少说句？
拳头一次次落在仇敌脸上，我越打越兴奋，以至于停不下手。
他鼻子已经被打歪，血一股股涌，在地上汇成一滩。
意识混蒙不清，哼哼着高抬起手，不知何意。
身体斜倚向地面，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只有腹部在极速胀缩。
我这才稍稍泄了些气，扭头看向女人，准备慢慢收拾她。
双手伸向她的衣扣，我扯破了她的衣服，让她赤条条地展现在众人面前，好好丢丢脸。
这还不够，我还要亲她，夺走她的初吻，让她变成一个“二手货”。
正堵着女人的嘴，不让她呼吸，门口突然闪出一道黑影，带着凌厉的气场，直扑我而来，一拳打在我侧脸。
周围天旋地转，我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就撞上了一侧房梁，脊背传出骨头断裂的声音。
打我的人也注意到下手过重，眼里的惊愕却只有一瞬，未放下耳边的手机，继续拨报警电话。
女人已经穿上一件不知哪里来的女式衣裳，在一旁照看受伤的男人，用纸巾擦拭血液，边擦边哭。
警察来得飞快，几分钟就出现在门口，将我、打我的人带上警车，去派出所审案。

女警为我处理伤口，我这才有时间看打我的人。
男人长得很高大，国字脸，原本鼻翼左侧的痣被去掉，有个粉色的烙印。
鬓角有向下延伸的趋势，是个隐藏的络腮胡。
似乎十分痴迷手机，在车上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指不停敲击着什么，警察问询都不看一眼，只是动嘴回答。
脖子抻得酸痛，我埋头不看，眼睛盯着身下的蓝色软垫。
视物距离过近，使我无法聚焦，眼球难受，只好闭眼不看。
晃荡中，车子停在派出所的小院里，我被女警扶着，进了审讯室。
我对事实经过毫不隐瞒，全盘托出，审判员一直在对照档案夹。
看样子，那是络腮胡男人的供词，希望我没有遗漏什么。
“走吧。”
三位警察齐齐起身，打开审讯室的铁门，为我戴上镣铐，带我去到一间光照极好的牢房。
我将在这里服刑一月，和其它男犯一起，在附近的电子厂打工，做芯片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