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 说(3)

“哎！来了！”见到臓剑顶着小雨往这边走，茶馆里连忙有人叫道：“呵，这小子运气真好，就差一个人，让他赶上了。”
“得啦！甭废话了，人都到齐了，就准备出发了！”小茶馆里，一帮人簇拥着一个大汉往外走，那么人就他打着把黑伞，像是领头儿的，臓剑走到门口时，正赶上他往外走，那人随口叫了一声“来了”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啊！来了，李...哥...”
一转眼，人就走了挺远，只剩下臓剑一个人立在雨里，十分的尴尬，趁着那一大群人还没走远，他连忙又赶了上去。
要是一般人家，见到外面下雨，肯定心疼自己的衣裳，不是打伞就是躲到一边屋檐下面去躲雨了，唯独这一帮人，眼见着雨越下越大，他们却丝毫都在乎，顶着雨往前走，一个个破衣烂衫的，满脸横肉，走道依里歪斜，一看，就不是好人。
这种人，在北方普遍被称作流氓，天津地区被叫做地赖、混子，总之，就是一群整日里不学好，专干坏事的浑球。
臓剑这些年没少跟他们打交道，成天混在一起，虽然没有流氓的胆子，但却有流氓的脾气，跟其他人混不开，跟着这一群人倒是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

只不过，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人家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毕竟是流氓嘛，总要去闹事、打架、闯名堂的，每次跟人打架臓剑都被吓得跟个小鸡仔儿一样，事后倒是挺会呈威风，自然没人看得上他，有他没他都无所谓，而臓剑虽然心知这一点，但却也怕失去了自己这所谓的唯一归处，所以一直在热脸贴冷屁股。
因为雨越下越大的缘故，一行人走的很急，一直赶到了一处山洞口才逐渐放缓了脚步，有人随手扔给了臓剑一把铲子，指了深处某个地方，让他挖。
来时找不到话头儿，臓剑也就什么都没问，这会儿有活干了，他边挖眼前的土块边对身边的人说：“哎！哥们，今天这什么情况，怎么好端端的，跑来挖山洞了？”
“嘿！干活没你，这会儿废话有你啦！”
“哎呀，呆会有空儿了请你喝酒，说说嘛！”
“这可是你说的啊！”那人一脸鸡贼的笑道，听到有利可图，嘴上自然就没把门儿的了，低头小声说：“哎呀，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要干嘛，不过干活嘛，我估摸着总得给咱们点钱，给谁干不一样啊！要非说给谁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