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人生的大起大落，今天我就是要齁死你们(2)

鹤丸低头望着她笑：“你是有起床气吗？”
叫他猜对了，就是有起床气，并且还不轻。见主人不搭理他，鹤丸也不气馁，拿起团子咬了一口：“听说你会做噩梦，我出阵回来赶上你睡觉，就来看看你。”
审神者睁开眼：“我就知道这群家伙都在外面偷听！”
鹤丸笑：“他们都担心死了，下午都集合在会议厅开会，生怕你变成只鸟从我们眼皮子底下飞走似的。”
“担心我？”审神者一愣。
“因为那个芦屋不是说你想过死吗？”鹤丸轻轻巧巧地道。
审神者别过头去。
鹤丸慢条斯理地把一串团子吃完，拿另一串碰碰她的嘴唇。审神者张口咬了一颗，鹤丸咬下第二颗：“相比之下我觉得做噩梦更可怕一点。”
“其实不用担心的，我从前都没怎么样，现在更不会了。”审神者说，“大概……吧。”
鹤丸没接她的话：“你都做过什么噩梦？”

“嗯……”审神者想了想，“基本都不记得了。其实也没做过什么会吓醒的梦，噩梦的话就是睡醒了心里会莫名难受很久那种吧。”
“没做过那种被怪物追的梦吗？”鹤丸道。
“一般都是我追着怪物跑……。”
“那被拐卖的梦呢？”
“我把人贩子反杀了。”
“噗。”鹤丸又戳戳她的脸，“可爱。”
审神者苍白的脸慢慢开始泛红，她往鹤丸的方向蹭了蹭，鹤丸用手挨着她的侧脸。审神者闭上眼：“阿鹤。”
鹤丸咬着团子：“嗯？”
“你被关进墓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审神者说，“抱歉。”
“我只是一把刀而已，怎么可能还会想事情。”鹤丸弹了弹她的额头，“就算想过我也做不到自杀啊。话又说回来，如果我那时碎了，现在不也遇不见你了？”
审神者小声道：“遇见我你会开心吗？”
“我很开心。”鹤丸说，“我是个很怕寂寞的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