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闲案君不离（上）（江澄X北堂墨染/萧璿，结局篇）(3)

次日堂审应讯，荀钰端坐正中主位，萧璿提着手镣脚铐，从容静立，淡然一笑。
“吾之罪，今日自陈一切，绝无虚假与隐瞒……”
萧璿神情平静如水，将前尘过往娓娓道来，言者坦然，听者沉默，交代清楚之后，御史台长令史王宽，将供词记录拿到萧璿面前，萧璿提笔签字，按下手印，审讯就此结束，萧璿还押府司西狱，听候圣裁御判。
洛阳皇城，章台宫，朝阳殿，秦帝佐奕的御案，翻开三法司呈上的奏本，以及两册厚厚的证词堂审记录，抬头望了一眼，荀钰神情自若寻常，躬身行礼。
“恭请圣裁……”（荀钰）
“为何以旧例为准……”（佐奕）
“启禀陛下，罪臣萧璿之案，发生之时，陛下尚未立朝，此为其一，再则，撇开其他因素，无论放之过去或当今，此案不过一桩风月桃色之闻，倘若涉案者是官卖家奴，此事莫说有罪，连‘过’都算不上，无非私德有损，于名声不善，但是因故涉案者，本为良民，故确有其罪，江宗主又于朝廷危难之时，义举襄助，萧璿此罪不可免。”

“量刑呢……”
“既为前朝旧案，依据案发之时刑律，私刑有功于社稷之良民，淫逸，其两罪，判杖四十，黥面，流放千里为囚十年，但是萧璿犯案之时，为郡王之尊，故以八议之法，议亲，议能，议功，议贵，免除黥面，量刑减半，故判杖刑二十，发配五百里之外江夏郡劳役五年。”
“萧家弊案，如何定谳……”
“萧家另涉数桩大案，所有家产必然充公，萧璿也在株连之中，还望陛下恩旨特赦，念其功在社稷，又是庶子，并未涉入萧家弊案，将萧璿削爵除籍，其母北堂氏遗留之私产，待刑满之后，予以归还。”
“其他人呢……”
“其弟萧玴为嫡子，直接涉案，不可赦，其幼弟萧璟，未涉案，生母并未正式纳入府邸，依据《户律》及《秦令》之规定，只能算是养在外宅之别子，既非萧家之人，自是不作株连，萧璿膝下唯有两女萧涴、萧滢，尚未及笄，皆为无辜，还有嫡脉同宗堂弟萧瑀，以及同宗异族旁支的长林郡王府，亦可归入无罪赦免之列，还请陛下恩宽，不若与萧璿一并酌情处置，另外其他诸人，尚待查实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