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第五章（修订）——驭法者(2)

“仪式，开始。”随着那个蒙面人首领一声令下，木柴便在布里顿脚下堆积起来，汽油直接从他头顶上往下倾倒，他的头发黏在了脸上，衣服皱皱巴巴脚里也充满了汽油，好像这个人刚被人扔进油田却又被拉上来的状态，尽显狼狈之态——连死都不让人体面，这就是自古以来对法师的处刑。
“准备……”
“且慢，又抓到一个。”拿着火把的蒙面人刚要点火，一个捕手带着面套布袋，手脚都系上了锁链的女孩走了进来。
这不就是玛格丽特吗？！
原先，布里顿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的妹妹不要使法术。法师的效果可以遗传，自己是法师，妹妹也肯定有掌控法术的能力。他们正是利用这一点，抓到了布里顿的妹妹。
“绑上去吧，他们也能做个伴。”首领说到。
对于布里顿来说，谁都没有自己妹妹重要，即使有人以生死相逼。但这个时候，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发出不成音律的哼叫声，向众人传达自己仍挣扎地活着。他疯狂的在大脑里寻找辟火令，但是他根本没有学过，更不用说不死术了。

绝望，痛苦。想要守护，到头来却什么都守护不得；想要挣扎，但挣扎只能给世人带来欢乐。世人皆乐，孰能解我痛楚?世人皆愚，孰能晓我内心之怨？
汽油再次倒下，两个人都着起了大火，周围的人都以此为乐，还以为又除掉几个魔鬼的使者。
从古至今，冤死者无数
从古至今，愚昧者无数
从古至今，因愚昧者而冤死者，无数。
“那么……晚安。嗯，晚安，好梦。”布里顿说完这句话后，意识渐渐模糊。烈火中，眼泪不复存在；朦胧之中，有声音似在呼唤。
依然还有办法的。依然还有办法的。
“依然……还是有办法的！”
狂风怒卷，飞沙走石，长雷贯空，火焰尽数熄灭。所有的蒙面者慌乱了，从没见过一个人能在这烈焰下存活，还顺道毁了装置。布里顿以三元掌控者的身份，出现在了这些愚昧的人面前。他的深蓝色披风夹杂着一些黑色色块，边缘被火焰烧焦，飘扬在空中；他的双手时不时冒出电花，头发也由原来的黑色变成了鲜艳的赤红色火焰，配上深蓝色的长袍，甚至多了好几分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