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凰与秦始皇(4)

他被缠得终于受不了，红着耳朵松口:“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啊？”
嬴政看着面前的小凤凰更觉得她傻得可爱，心下一阵柔然波澜，屈指轻敲她的额头，柔声道：“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
小凤凰一时愣了，难不成小政这么多年钟意的女子竟然是自己？她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竟不知说什么好。那边嬴政弯下身子注视着小凤凰，声音里是说不尽的绵绵情意与温柔：
“阿凰，做我的王后好不好？我保证一生对你好，再不娶其他人，如何？”
她说不出话来，就愣愣地看着他，他的眼睛今天可真亮，仿佛碧落天的迢迢银河，让她不忍心伤害这一片琉璃色，可她还是从嗓子眼里挤出两个字：“不好……”
她眼睁睁地看着星河坠落，听见他不可置信地问，“为何？”
“三界不能通婚，这是天条。”小凤凰忍着眼里一层雾气，干巴巴地回答。
“天条？”他苦笑着反问一声，“天条管得了婚约，还管得了爱意吗？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把你日日夜夜都放在心里，按理，岂不早该天打雷劈？”

可哪又如何呢？小凤凰心想，我可以永生不死，人的一生却只有短短几十年，等他统一六国成为真龙天子，我必然是会被召回天宫的，那时候，难道再让他体会得而复失之痛吗？
我与他在一起，不过就是“发乎情，止乎礼”，再多的一样都不能有，天道有法，这会让他折阳寿的。
想到这，小凤凰心痛欲碎，错开目光，狠心道：“可我并不爱你！我这么多年对你好，只因受天命来辅佐你，就像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一样，只不过我来得早了些，陪伴你的时日多了些，男女绮思，丝毫没有！”
“丝毫没有？”嬴政上前两步钳住小凤凰的肩膀，弯腰平视着她，眼角微红，声音沙哑，质问道：“你若不喜欢我，为何还要来招惹我！替我烧水熬药，陪我读书练字，失意时安慰陪伴，得意时嬉笑谈心，做我亲人、为我挚友、答应与我相依为命、东山再起，这些也是朝堂上大臣的分内之事吗？”
他激动地双眸泛红，一点没有平日里冷静自持的样子，“阿凰，我曾经以为自己什么都没有，直到你来了，我想着上天终于厚待了我一回，结果到头来，十多年来耳鬓厮磨，竟不过是我自作多情？阿凰，我不信你不喜欢我！你对我有情，你心里有我，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