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明日方舟原创短篇连载（hope）(6)

酒店内同样是闷热的，曾应有电扇的天花板只剩几根线摇摇晃晃，没有开窗，大抵也是怕室外的矿渣进屋，可屋内的汗臭更是令人作呕。
灯光昏暗，与室外明显是两个时间，故此要凑的很近才能看见他人脸面，便如同为这又破又小的酒馆蒙上一层放置十几年的，挤满尘土的纱巾。
店内都是矿工，有的人连帽子也没摘，格外的寂静，不同于别处般吵闹，每个人都倚在凳子上，用着最舒服的姿势喝着酒，或许他们是在享受为数不多的休憩时光。
‘死气沉沉。’
东方想到了这个词。
“要些什么？”酒保问道，他声音懒散，有气无力的。
东方也能感受到矿工们躲在阴影下的眼神看向她，为他们无趣的时间增添打发光阴的惊喜。
“我们这里只有些便宜的酒水。”酒保又抢在东方开口前提醒道。
能听出他似乎不是很愉快，还有些排斥。
“随便。”东方说道。
“好，来杯‘马尿’？”
“什么？”东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矿工们忽然哄笑起来。

“我们这里把一种酒称为‘马尿’。”光打在他那带着讥讽的脸上：“当然它喝起来也像‘马尿’。”
“哈哈哈......”
“哦这个家伙。”
“‘马尿’很不错的啊，外地人。”
屋内充满快活的气氛，他们倒是发现了取乐的对象
眼见酒保拿下个杯子，尽管门窗封死杯中还剩沾着些许矿渣，他便往里面吐了口吐沫，用块脏的不成样子的毛巾伸进去擦抹。
“应当不会介意吧先生。”他挑衅般看着东方：“我们这地方就是这样，缺少水，不光你，大家的杯子可都被我这样‘洗’过哩。”
“当然，‘马尿’加上这混球的唾液可好喝极了，算是我们霍普雷斯的‘特色’呀。”
两人一唱一和，众人癫狂样大笑，他们好似从未有今天这般高兴。
“砰！”
只闻枪响，笑声戛然而止。
吧台上的一瓶酒水仅剩瓶底。
东方右手上的手铳硝烟未散，她掏出张钞票拍在桌板上。
“不谢。”
说罢她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