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明日方舟原创短篇连载（hope）(20)

“你只是一个人，而非什么领袖人物，一个人再怎么强大，也无法对抗军队，你可以与几个人为敌，与我，与库莫，但你无法与十几个，几十个，甚至成百上千人为敌，你说呢？”他将脸向着东方凑近几分。
“唔。”东方无言以对。
每错，这就是最无力的地方，她说的那么多，再怎么正确又有何用呢？除了气一气库莫，她不是霍普雷斯人，她没有威信，不了解这个城镇，她自始至终到底是个外人。
人到头来只能自救，她最多仅能做个牵引者。
“好了库莫，”他没有再理会东方：“该切蛋糕了。”
蛋糕！
东方才似如梦初醒，该死，蛋糕，她怎会忘了这茬。
覆盖满奶油，高有一米层层累叠的白色‘高塔’被侍者放置在推车上送入厅内。
灯光照在上面使其更加闪耀，众人的目光与躯体都向着推车集聚，宴厅内演奏的乐曲也更为欢快起来，仿佛所有人都忘记了数秒前的不快。
可在东方眼里，她近乎能看见埋藏在蛋糕内‘滴滴’作响的炸弹，只待那刀刃切下，便随之炸裂喷吐烈焰，将厅内的所有人都化为碎片。

东方要逃，她至少要躲得远远的，但她又不能让别人察觉到异常，东方不在乎库莫与卡诺尔的死活，她本身就对这两人毫无好感。
“喂，信使。”卡尔诺忽然呼唤着东方：“来吧，在你临走前放下成见，吃块蛋糕吧？”
“不了，我吃不来甜食。”东方当即拒绝道。
“多少给个面子吧信使。”库莫把手放在东方肩上，眼中射着寒芒：“我觉得我也够给你面子了。”
东方看见了他腰间的枪，也看见了凝视着她的城卫，拒绝？那定是凶多吉少，可又看向那犹如死兆的白色之物，她终于明白了什么是进退两难。
没有人先行拿取蛋糕，大家都在等着卡尔诺率先行动刀切下一块，算是种仪式与敬重，而卡尔诺则在等着东方的答复。
他面带微笑，手却摁在桌板上的刀刃，那刀尖冲着东方，刀刃锋利极了。
“有何不可。”东方缓缓呼出口气。
她手心里可都是冷汗，那个炸弹或许是感应式的，如果切的小心谨慎，或许不会出问题，她尽快离开就是，但要是他人遥控，那可不会管东方是否在场，就当她是为抗争而牺牲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