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走(2)

“要不要回避？”我心想。我知道不管她有什么事，都不是我这样一个穷屌丝可以干涉的，我对她的态度只有对她富贵的羡慕以及对她奔跑原因的好奇。我现在只能暗自祈祷着不要和她有什么干系。
天不遂人愿，她还是问到了我，不过这个问题让我有些诧异。“你可以带我走吗？”她问道。当然不行，我自己都养活不了，怎么养活你这个大小姐？我笑了笑，对她摇了摇头。她的头很快低下去，但她又问道：“能告诉我拒绝的原因吗？”怎么多了一个问题？她不是应该走了吗？我把我作为外交辞令的笑容收起，开始思考怎么摆脱她。她有些慌张，说：“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是第一个听完我的问题后对我笑的人，所以我想问一下原因。”她说完，又把头低下去。听到这，我有挂起了那被我作为外交辞令的笑容，既然这能然人感到舒服，没理由不做。
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也很简单，我穷，我每个月的工资只是刚好够我生活罢了，再来一个吃白食的常人尚且难以养活，更何况是这样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大小姐。于是我答道：“我养不起你。”她似乎对我可以回答她的问题感到惊讶，但她很快说道：“我很好养的，我吃什么都可以，我还可以帮你做家务，晚上我睡板凳也可以·····”
我突然意识到此时我还没有吃晚饭，正好旁边有一家地摊上有挡雨棚，于是我走了过去。至于她的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睡板凳？不知道床上没有十几层垫子你能不能睡着。她看我到我离开后，犹豫了一下，或许是由于她所谓的我是对她态度最好的人，所以她跟了上来。看到我坐在边上后，她犹豫了一下，似乎把这当成了我对她的考验，于是也坐了下来。

我并没有关系，在我看来在这只不过是和父母闹矛盾后跑出来的小姑娘罢了，等到她像我一样到了三十岁，就会明白她的锦衣玉食有多宝贵。况且她的父母也不会允许她长时间在外面的。我帮她也点了一份饭，毕竟在地摊上，多一个她不过多上二十元而已。但她却把这当成了我对她的承认，她拿到饭后依旧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拿起旁边的劣质一次性筷子吃了起来。在我吃饭的时候，我并没有关心她，因为我和她的关系到此为止了。我看到了一个衣着得体的女人在向这里走近。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我心想。这女人应该是这女孩的母亲，我准备离开，把这时间和空间留给这对母女。那个女孩也发现了她的母亲，但她却极为慌乱，她焦急地对我说：“快带我走，求你了，哪怕你之后把我丢到街上，现在也请带我走，求你了。”我并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我认为还是让她们母女好好聊聊会比较好。
我站起身来，这时恰好那位母亲也走到了这里，她身后帮她撑伞的人不动声色地站到我们中间。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位母亲第一句话并不是表达出对找到女儿的关怀与着急，而是一句“妈的”。我诧异的看向那两个人，但他们好像已经习以为常。那位母亲，我现在更愿意称之为那个女人，因为她做的事让我无法相信这时一位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