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书假设篇154(2)

此时的连宋看上去同九重天上的连三殿下十分不同，他褪去了平日里的懒散幽默，好像也没那么讨打了，今晚的他十分地认真，借着月光看上去有一种格外的帅，成玉偏着头看向连宋，突然间觉得连宋可能真的是最好的那个选择。
“成玉是喜欢连宋的对不对？”连宋见成玉没有说话，于是追问她，成玉看着连宋，难得地对他微微地一笑，声音也是难得地温柔：“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
“今晚……月色真美。”连宋说了这么一句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又恰合时宜的话，成玉听得很懵逼，但是她知道连宋的意思，这么多年的默契了，她懂他。
其实连宋还有一句话没有说：“抱歉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了时机，我就娶你。”
今晚的时间流动地似乎格外地缓慢，清冷的银月也似乎变得有温度了，照在相拥酣眠的东凤身上，照在沉浸于甜甜的春梦的谢画楼身上，照在跪坐于画楼床前昏昏欲睡的小燕身上，也照在于烟花楼上举杯对饮的连成身上……
次日清晨，谢画楼醒来时，发现自己手里死死地抓着小燕的衣襟，一偏头就看见床边上跪着的小燕，小燕太累了，再加上又喝了酒，所以现在睡得很香，谢画楼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将被子搭在小燕身上了，然后自己走出房间去。
正好凤九也起床了，正坐在院子里听东华弹琴，东华最近谱了一个新曲子，非要大早上起来练，凤九很喜欢听东华弹琴，于是便每天早上起来陪着东华，坐在他旁边静静地听，本来谢画楼是不怎么欣赏得来这种高雅艺术的，但是今日她居然趴在墙头从头听到尾。

“小燕和画楼还真是天生一对儿。”凤九用传音术同东华说，这是东华前不久才教会她的高级术法，东华一边弹琴一边回答她：“为什么？”
“因为他俩都喜欢趴墙头。”凤九看了一眼墙头上听得入了神的画楼，“一定是帝君你弹琴弹得太好听了，画楼都听愣了。”
东华看了一眼谢画楼，冲着凤九微微地笑了一笑：“司命和连宋也喜欢趴墙头。”
凤九一下子被口水呛住，咳嗽声打断了婉转悠扬的琴声，也使谢画楼回过了神，她自知此时不应该待在这里当电灯泡的，于是她悄悄地回房间看小燕去了。
“帝君你怎么这样！？”缓过气的凤九用略微带有撒娇的语气同东华将，东华脸皮极厚，从来不晓得什么是道德廉耻，他一耸肩道：“这有什么？夫人还是见识太少，世间之大，变态多的是。”
“行，你活得时间最久，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凤九无言以对，但是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老夫老妻”之间的日常调笑，她也知道这种玩笑话不用去计较，东华自然也没有将凤九的玩笑话听进去，他心照不宣地继续弹琴，凤九则起身去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