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5)
再也没有往日的稳重平静,面对少年,脸上不时浮现的宠溺笑容。心电图大幅度的起伏荡漾,成功引起不满。
早晚都要面对的问题,他硬着头皮下跪,头一回放下平日紧握的傲骨和不屈。
捏紧拳头,深陷皮肉里的指甲,差点道出来的“求”字,哽在喉咙处没有吐出来,
他才发现,
原来少年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早已大于了全部。
忍住溢出眼角的冰凉液体,想着,
就当作
救赎的报酬。
无法再失去什么了。
再离开,命都要丢了。
书上的字,被逐个擦掉。
风起的时候,看见少年在草原上奔跑,被风扬起来的长发扰乱视线,烦躁地将它们拨开,试图看清画面。
然而清晰度渐低,最后剩下的只是一双失了神的瞳孔。
少年说“放手”
他颤抖
、犹豫
他在迷宫里迷了路,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其实根本……没有家啊。
他只是一只盲虫,黑暗里四处跌撞,措不及防闯入少年的笑颜。
可不可以 把你留下。
没有你的笑容的房间 好大好大。
“……若地球和月亮能够永恒,那我是否也能永远地陪在你身边呢”
第一次便命中了靶子,被认定为神话,他看见那发自心底的恐慌蔓延,逐渐布满那双漂亮的眸子。
猛然发现到,不能。
黑暗里一朵罂粟花默默生长、绽放,结出果子。
火的颜色再也单纯不了,在他看见少年逃离以后,巷子里追上了他,擒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