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舞会（后记）(2)

贺峻霖走到丁程鑫身边，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转身，并排走向远方，在没过脚踝的雪地里留下一排整齐的脚印。
“都解决了？”丁程鑫问。
“嗯。”贺峻霖轻轻地点头，有一说一道：“他解救了宋亚轩受困的灵魂。”
是的，当然，刘耀文做到了，他在最后一刻选择了扑向宋亚轩。
“我的法力能毁灭宋亚轩的身体，却不能毁灭他的灵魂；自那天以后，他一直孤独的游荡在城堡里，年复一年，周而复始。现在，他终于自由了。”
丁程鑫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他的脖子上露出来一条金色的表链，他低下头，顺手将怀表取出，掀开来看了看。
“时间正好。”
还是像在自言自语。
贺峻霖一直没说话，沉默的前行着。
过了一会儿，丁程鑫问他：
“你后来去找过他吗？”
贺峻霖脱口而出，“谁？”
丁程鑫面带微笑的看向他，眼神好像在说——你知道我指的是谁。
没过几秒，贺峻霖自己也反应过来了，自嘲的笑了笑，供认不讳道：

“我去找过他。”
若不是因此暴露了行踪，张真源也不可能仅凭一封信的灰烬找到我。
贺峻霖想着，眼前仿佛出现了当年的画面。
“我见到他时他一个人在书房里下国际象棋。”贺峻霖轻声的说，“我看到他的右手被绑着，棋盘上，黑白双方的骑士正在对抗，犹如他自己的内心。于是我知道了他之后为什么再也没有来找过我的原因，他偷偷靠近地下室被发现，因此受到了惩罚。”
“你爱上他了？”丁程鑫冷不防问出这一句。
贺峻霖旋即皱紧了眉头，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小孩被大人戳破了可以隐藏的心事。
“是你让我去诱惑他的。”贺峻霖说，“我只知道，再也不会有一个恶魔像曾经的严浩翔一样信任我了。”
贺峻霖说得那样平淡，完美隐藏了他的后悔和心酸。
——丁程鑫写信给马嘉祺，提出击杀黑豹的建议之后，迟迟没有收到回信，那时贺峻霖就已经出手了。神明的首选，不是完美主义者雕塑家张真源，而是严浩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