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皎皎盈盈(三十一)(5)

“九郎。”
“哎”
“你看我。”
张云雷把手电的光往自己脸上照，做了个鬼脸，杨九郎一看就笑了，小葡萄吓得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哈哈哈哈，媳妇，哪有你这么可爱的鬼啊。”
“去你的吧，就有。”
“行行行，要是你呀，我甘愿被你吃了。”
小葡萄有点蒙，都忘记了哭，看着路边一户一户人家窗子里透出来的长长的光，眨着眼睛。
到了家，小葡萄打起精神喝了半瓶neinei，玩了一会脚指头，望着天，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
“乖宝宝，睡觉觉，小羊羊，上山岗，山顶上，有月亮……”
张云雷哼着不知道什么调子，添上杨九郎讲的故事，哄着他们的宝贝睡觉。
“尼……啊……尼……”
张云雷听着小葡萄都快睡着了还喃喃的话，耳朵贴近了也有点模糊。
“九郎，小葡萄刚才说的什么你听清了吗？”
张云雷看小葡萄睡着了，轻轻盖好被子，躺下了。

杨九郎轻手轻脚的把张云雷搂过去，“可能是梦话，或者等他学会了你就知道了。”
“又卖关子，我知道了，准是你又教他说什么了。”
“嘿嘿，那就等他学会吧。”
张云雷揉揉眼睛，窗帘的角落里洒进来柔柔的天光，夫妻之间的悄悄话才刚开始。“感觉好久都没晚上出去了，刚才回来的时候天上有好多星星，看到家家户户的灯，还有窗户透出的一家人影，那种感觉……九郎，明天我知道怎么给学生解释‘温馨’这个词了。”
张云雷像个小狐狸一样，轻声笑着，蹭蹭杨九郎的下巴，杨九郎就知道小葡萄那可爱劲儿是遗传的。
“以前的夜路，总是我一个人走，看到万家灯火，心里挺凉的。然后你来了，庆幸你来了。没在一起那阵每天送你回去的时候，我开始觉得夜路也挺有意思。后来咱儿子也来了，我发现不管什么时候，什么路，去哪里，只要咱们三口人在一块就特别开心。”
“九郎，我好像猜到小葡萄说的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