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冷门】全世界最甜的心事（94）(3)

姑娘腼腆地答：“想要一个宝宝。”
在场的所有医生均是一脸愕然。
姑娘连忙解释：“以前身体不好，不适合生宝宝，现在我健康了，就想……”
“不可以。”她还没说完，莫寒突然打断，语气冷得像被冰水浸泡过。
姑娘小声地为自己争取：“我在网上看到，有人换心后生下了一个健康宝宝。这个世界很美好，我希望能带他来看一看。”
“不可以。”莫寒的语调更冷了，如一把刀子，笔直地戳向她的心窝。“假如你在生产中发生意外，孩子怎么办？”
姑娘讶然地微张开嘴，考虑片刻，坦然回答：“那我也不后悔。”
“你太自私了。”莫寒步步紧逼，“他的出生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你以为他还能幸福地活下去吗？”
“莫寒！”郑主任出声阻拦，皱眉瞪向她。
怎么回事，突然这么大情绪？即使病人这种想法比较任性，甚至可以说是为难医生，那也不可以说那些话。太刻薄，根本不是她的做事风格。
戴萌站在她身后，悄悄拉住她的胳膊，想要安抚，却在她眼底读出了异常的情绪。
破碎，支离零落，绝望，且自我厌恶。
戴萌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去握她的手，对方却躲开了。

“抱歉。”莫寒毫无征兆地离场，推门而去。
戴萌抓空的手僵硬地悬在半空中，心间席卷起巨大的不安。
郑主任眉头皱得很深，朝她离开的方向看了眼，收回视线，耐下性子跟患者解释：“你说的那个例子确实有，但全国也没有几个成功的案例。你吃的抗排斥药物极有可能导致胎儿畸形，即使胎儿健康，妊娠期间心脏负荷太大，风险非常高。你的情况，我不建议怀孕，你好好考虑一下。”
女孩低下头，她的丈夫揽着肩膀开导道：“我们听郑主任的好不好，生孩子的风险太大了，我不想让你冒险。”
良久之后，女孩才非常遗憾地点点头。
女孩的母亲追了出去，打算为女儿任性的言辞道歉。戴萌随后跟过去，在走廊尽头的阳台上看到了莫寒。
病房人声鼎沸，她独自站在外面狭小的一方平台上，背影十分落寞，仿佛主动放弃全世界，自我放逐在寂寥的荒岛。
家属拉开阳台的玻璃门，先一步走进去，戴萌收住脚步，站在几步外，留给她们一些私人空间。
家属诚惶诚恐地说：“莫主任，对不起，我闺女不懂事，我替她给您道个歉。”
莫寒没转身，只淡淡地回了句：“不用。”
家属以为她还在气头上，所以才这么冷淡，搜肠刮肚地说好话：“手术这么成功多亏了莫主任，您是那孩子的救命恩人，我回去一定教育她，让她逢年过节来看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