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留余白(四)(2)
偶尔摸着粗糙的表面,我却仍能感到时光没带走那份只独属于我们的温情。
只不过一想到那只泰迪熊怀里抱着的女孩子……我分分钟脚趾在瓷砖地上抠出三室一厅。
买下别墅后,花京院亲力亲为用木栅栏围了一个小院子,院子南面放着一架去年我生日时花京院送我的双人木秋千椅,天气好时我会坐在秋千的木椅上荡来荡去,手上捧着本不知道从哪个地摊买来的狗血言情小说,边翻着书页边听着秋千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秋千后不远处种着两棵不大的香樟,当夏天有要开始的苗头时,两棵树间便会支起帆布制的蓝绿格双人吊床,不下雨时我们晚上经常会一起躺在那里吃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镇西瓜,你一嘴我一嘴地闲扯着天南地北。
我很喜欢听夏天院子里的此起彼伏的蝉鸣,很显然花京院也喜欢。
东面则是花京院围的小花圃,他在那里种了不少花——郁金花、洋桔梗、向日葵、薰衣草、栀子花和三色堇,我也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有这个爱好的。
我房间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窗台上放着一只花京院送我的纯青色细口长颈陶瓷花瓶,每天早晨我都能在花瓶里发现一支带着晨露还含羞带怯的向日葵。
一天清晨,我趴在自己房间的窗台上看那朵新来的向日葵,它在晨曦的微风下不急不慢地晃着叶子和枝干,阳光的反射下,露珠闪闪发光,好像每一颗里都有一个小太阳。
我忍不住伸出指尖轻轻的碰了碰其中一片暖黄色花瓣——一颗露水顺着脉络滑落到我的指尖上,凉润润的。
我若有所思地想着,终于在那天吃早饭时问了花京院,
“花京院,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侍弄花花草草呢?”
花京院举杯子的手一愣,把杯子放下,歪着头想了一会,屈起左手食指的关节轻轻敲了几下桌面,又重新端起杯子抿了口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