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2)

“不跟你拗，那我先帮小洁谢谢你。”夏天看着海面：“我当年去当兵，一走就是五年委屈你嫂子了·····”
“嗯，你讲着，我继续吃。”
“不讲了，吃饭！下午我去叫兄弟。”
今天的码头上黑压压的站了一片人，后面几辆解放小卡，太阳炙烤着地面，龚正感觉到皮肤有些焦灼。
“阿正！上车歇会。”夏天探出车窗喊着龚正，车上只有一个小风扇在悠悠的转着，好歹要比放在大太阳下面来的好受一些。
龚正一遍抹着脸上的汗水，一边打开自己随身的水壶：“天哥，你开车在哪儿学的？”
“部队，我以前就是运输连的。你要不舒服就把油罐往里放放。”
“天哥，你怎么会去当兵啊?”
“有点事总要有人去做吗。别问了。”
歪歪扭扭的船影在海平面上出现的，不一会船便靠向了码头，远航的油轮满载着货物。没有叉车、吊车和行吊，想要将着一船货物就在只能依靠肩膀和双腿卸货。
船舱里堆叠着大小不一的板条箱，一众人陆陆续续开始干活。
听着偶尔传来的咳嗽声，龚正不经问道：“张叔，你身体没问题吧。”
“就是有点胸闷，可能是这里灰尘大吧。是吧，秃子。”

“嗯，确实有点。”因为头顶烧伤而秃了的秃子应了一句。
“咚”一个较长的板条箱，不小心摔落——从里面露出一个锈迹斑斑的十字架，血肉包裹在十字口的周围，上面还附着少许机械零件。
一个带牛仔帽的外国男子，站在一旁只是冷冷说道：“装起来。”
“清单上的入库，其他的我拉走。没问题吧，老板？”夏天确定了一下清单，剩下的货物被剩下几人搬入厂库。
傍晚时分，简易搭成的简易宿舍的走廊上回响着，龚正从夏天家出来：“谢谢天哥，我走了。”
咳嗽声还在走廊上回荡，忽明忽暗的灯光，龚正不以为意的剔着牙朝自己的宿舍走着。“啪”龚正将牙签吐出：“妈的，破灯。”咳嗽声一点点的接近他，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阿正。”
“哎呦·····张叔。”龚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个时候你干什么？”
“去转转，这里空气不行，咳咳咳。”
仓库中一个集装箱里着悠悠的发着蓝光，男人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自顾自走向了箱子。木板被扔在一边，蓝光也变的明亮起来。那光芒如同有呼吸一般，暗淡，明亮。
急促的咳嗽声吵醒了下铺的龚正，他猛地锤了一下墙：“吃点药吧，都TM咳几天了！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