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莫尔妮萨(4)

麦尼逊克制着杀意，尽量拿捏下手的分寸，如果莫尔妮萨不是他的学生，只是一个超A机械师，那么不论对方是谁，他都将永远与机械告别。
“你只为了，为……为了你自己！”莫尔妮萨咬牙切齿，“我想要……想要变强，有什么错？！我是你的学生啊！都不肯给我……给我那些知……知识么！”
“荒唐！”
足够荡平星团级网域的数据流凝结成一把所向无敌的剑，剑刃直刺莫尔妮萨脑海！
莫尔妮萨觉得自己就要死了，她从未离死亡如此之近，她第一次认识到了老师的强大，也第一次看见老师如此暴怒，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不可抗拒。
因为师生的缘故，麦尼逊在莫尔妮面前总是一副小老头的样子，远没有传闻中械国的拒人千里，但这只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学生吧？
莫尔妮萨忽然后悔了，仅仅片刻，超A的自信和狂傲在生死之间荡然无存，她后悔了，后悔入侵老师，在老师面前她蝼蚁都不是！她后悔接下那个交易，那交易或许是来自天堂，但通往地狱！
重伤之间，莫尔妮萨的思绪忽然回到很久以前，她和老师麦尼逊的第一次相遇，那时她只是个天灾级，壮着胆子，不远万里拜师学艺。
“械……械国阁下，我能拜你……拜你为师么？”

稚嫩的少女对着前辈如是说，扣着手，声音很轻。
剑刃划破苍穹，顷刻间占据了莫尔妮萨整片视野。
“老师……”
莫尔妮萨轻声说，随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当莫尔妮萨醒来时，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她还活着，本体安然无恙，老师终究还是没有下杀手。
“给我冷静冷静，什么时候想好了，以本体来见我。”麦尼逊只给她留下了这样一段话。
莫尔妮萨伤的很重，这是来自灵魂层面的伤，昏迷半个月也才恢复些许，她试着使用能力，却发现麦尼逊早已收走了她全部的机械战兵，对她封锁了所有网关，暂停了所有用以扶持的资源。
一个超A机械师，生平第一次无械可用。
在恐惧和伤势的双重驱使下，莫尔妮萨投靠了光辉联邦，次日宣布与械国断开关系，成为了一名联邦嫡系，即便她知道回去后老师大概率不会拿她怎样。
但她需要一张绝对的护身符，她的勇气和孤傲已经被打消殆尽，麦尼逊给她好好上了一课，校准了她对现实的认知。
她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冒险第二次。
【4】
麦尼逊看着新闻上笑容满面，宣布加入联邦的莫尔妮萨，面无表情。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