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明日方舟原创短篇（三）(2)

“是的。”东方点点头。
“呀，那咱俩可真是有缘啊。”她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
但她并没有接着问‘你是要去哪’，或者‘你送的是什么’这样的话，但凡是个有所经验的信使，都不会去说的。
“独行信使？”莫斯提马看向东方。
“嗯。”东方点点头。
“做了多久？”
“两年。”
“欧吼，了不起。”莫斯提马称赞道：“作为独行信使能干那么就，也是很少见啦，你不是感染者吧？”
“不是。”东方摇晃下脑袋，老实说她不是很会与人闲聊：“你也是独行信使吗？”
“我隶属企鹅物流。”她吹了下口哨，自豪道：“不过也没什么差别，我经常一个人工作。”
“说说看小信使。”莫斯提马往东方身上贴了贴，独特的清香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你是怎么想着干这行的。”
“也没什么。”东方第一次被人做如此亲密的动作，身上似触电般弹起，然后远离她：“就是单纯的想做。”
“啊，那你跟我认识的一个家伙很像。”莫斯提马捏住下巴想了想：“可惜她不是个可爱的人。”
“我是出生在小村庄里的孩子。”东方用棍子戳着燃烧的木头：“天灾、盗贼、感染者，这些都是无形的囚笼，除了商人，大家都在那里安享人生，平平淡淡。”

“直到来了一名信使，让我对囚笼外的世界产生向往。”
“哦？”莫斯提马饶有兴趣：“那你觉得囚笼外的世界怎样？”
“与想象中的差太多。”东方毫不顾忌的自嘲般笑笑：“战争，仇恨，浩劫，种族歧视，的确如此，尤其是当盗贼将我要送达的贵重物洗劫时，当我看见战火焚毁房屋，生灵涂炭，哀声遍野时，我会很想念家乡。想念那方无忧无虑的小天地。”
“可是。”信使话锋一转，看着莫斯提马：“我也能见到山川壮丽，人间趣事，奇异冒险。”
“大概这就是能让我坚持下来的原因吧”东方眼中闪着光：“世间就是如此，世事无常，矛盾，却更加向往那黑暗过后的朝阳。”
“啊呀......”莫斯提马呆呆的看着她，久久没有做声。
二人相互依偎着睡去。
就像场梦，待信使醒来，地上留着一个被冻的硬邦邦的苹果派，与熄灭了仍冒着青烟的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