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咳》第32章 鄙夷的高跟鞋(2)

米歇尔大姐继续开始讲到她二儿子时，牛伊万已经听得云里雾里，表面上却做出认真倾听的样子，嘴里不时地配合着发出些赞美的声音。眼睛却不由自主的上下打量，面前这位滔滔不绝而不再年轻的面孔。她画着精致考究的妆容，身着也许是出自设计师品牌的套装，给人干练精明的第一印象。客气耐撕中极力隐藏着盛气凌人，却欲盖弥彰，总之就是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拧巴。
“后来我去了加州在克莱登大学读了博士。” 见米歇尔已经抛出无比优秀的二儿子。牛伊万的女儿太小、二胎还在计划中。目前无以应对，实在是搜肠刮肚也没有啥存货了。无奈中为了配合对米歇尔大姐的热情，匆忙借用了克莱登大学的梗。如米歇尔知道其中的故事，就当来个黑色幽默。如果她不知道的话，借此做了“人畜无害”的忽悠，以便尽快开始谈正事儿。米歇尔眼睛一亮，马上热情的问道：“学的什么专业。” 
“哲学博士”，事已至此牛伊万只能随着《围城》里方鸿渐的套路，张口就来的编排了几句。随时准备好。倘若米歇尔再进一步对专业发问的话，牛伊万便准备抛出，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这三大终极问题来抵抗“常青藤”的进攻。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米歇尔的态度突然热情了起来，似乎已经接受认同了眼前的哲学博士。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牛伊万心里由衷的感谢克莱登大学出手相助。不由暗自心想，“今后不应该总是拿西太平洋大学或者克莱登大学的毕业生们开涮。至少这两所大学一个声名显赫，另外一个历史悠久。同样海内外校友众多，虽然只需要几十美元便可获得一张博士文凭，成功也易于复制。关键的时候还是能派得上用场。”
牛伊万掏出手帕，擦了擦已经滚到面颊的冷汗，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在日本时养成用手帕的习惯。东京热、纽约冷，习惯不好改的啦”。
“原来牛先生您也是美国名校毕业。这么的客气。” 米歇尔叫助理小姐给牛伊万端上来一杯冰水。“不是我说你们这些西部毕业的精英，就是不懂我们东部的规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