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密室传功(3)

汪如雨叹道：“沈大哥，抱歉，事先没告诉你，但为今之计只能这样了。”
沈风有点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汪如雨将手中的册子交给沈风，说道：“这上面是父亲的武功秘籍，乃是一套他钻研多年的剑法，原本父亲没打算传给任何人，可要想击败他们，只有让沈大哥你学会才行。刚才大哥磕了十个头，已经算是父亲的徒弟了。”
沈风心头一惊，指着汪如雨说道：“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汪如雨有些歉意地说道：“实在抱歉，我也不想这样的......”
关键时刻，还是玄燈大师出来解围，“关于九天神龙，老僧略有耳闻，这人一生并无劣迹，少侠做他的徒弟并无坏处，我相信，如果令尊在这儿，也会同意的！”
沈风见玄燈这么说，也不好反对，再者现下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点头同意。玄燈会心一笑，双手合十，喃喃自语，似在念经。只听他念道：“......彼之力方碍我之皮毛，我之意已入彼骨里。两手支撑，一气贯穿。左重则左虚，而右已去，右重则右虚，而左已去......”沈风心中一凛：“不对，这并不是佛经，‘左重左虚、右重右虚’这分明是武学拳经！”

只听他顿了一顿，又念道：“......气如车轮，周身俱要相随，有不相随处，身便散乱，其病于腰腿求之......”听完这句话，沈风更无疑惑，知道他念的定是武学精要，但碍于自己并非少林寺中人，不方便听过多，于是堵住耳朵。
哪知汪如雨抓住沈风的手，说道：“大师这是故意念给你听的！”
沈风听了她的话，顿时想通，但生怕扰乱了玄燈的神思，悄悄坐起，倾听经文，暗自记忆。
只听他念道：“……先以心使身，从人不从己，后身能从心，由己仍从人。由己则滞，从人则活。能从人，手上便有分寸，秤彼劲之大小，分厘不错；权彼来之长短，毫发无差。前进后退，处处恰合，工弥久而技弥精……”又听玄燈念道：“彼不动，己不动，彼微动，己已动。劲似宽而非松，将展未展，劲断意不断。”
沈风越听越奇怪，心想：“自古以来，武功便讲究先发制人，可为何大师所念如此奇怪？彼不动，己不动，如果敌人一直不动，难不成两人就这么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