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蒂&博士《总是开不了口让她知道》6——家里的月亮(2)

我也是。
也什么也。
——
被别人羡慕，很好吧？博士？
快走吧，像几年前一样。
斯卡蒂在空无一人的工作走廊里快步走着，巨大的剑似乎不计入她重量的一部分。
你知道吗，博士。水族馆里的地板，一直带着消毒水的氯气味，一直挂着水珠，走上去像走在篮球场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你知道吗，虎鲸。在我的种族，人们能在几千米的深海睁开眼睛，再重的水压也压不住我们。大海是蓝色的，有时会变成红色除外。但更多的是绿色。看到它我总是会害怕。尽管我知道，反射着阳光的冰水一直是那样，从来是那样。
斯卡蒂坐在虎鲸馆里，往冰下面投掷着食物。鱼儿，生肉在空中挂着血丝掉进海里，连一平方米的地也染不红。
每天这样循环，训练，表演，然后和虎鲸们独处一阵子。
这就是我的生活。
他们只是普通的海洋生物虎鲸。不是阿戈尔的族人。
我没有兄弟姐妹了。没有父老乡亲了。
但是我有喜欢的人，有爱的人。

他们是一个人。我会和他一起找到这个世界上我至亲的朋友。
因为只有他，我才敢走出汐斯塔，走出这个世界，和我的世界一起。
虎鲸在水下看不到的地方游曳。明明那么小的地方，也许是因为深，食物落下去，一会便不见踪影。肉碎飘离在水中，脂肪变成细末状的雪花。
——
没错。这里是汐斯塔，欲望，繁华，喧嚣的结合体，但由于本身作为移动城市，选取的落脚点位于海边，不太适宜作为当下热门的源石工业选址，于是大部分的地区被遗弃成为郊区。但正因如此，汐斯塔也具备着丛林风光，山水并茂。
一时不知道下一次的天灾，将使我们驶向何方。
永远停在这里吧。
——
那是纪录片的广告？
斯卡蒂提着包包和剑，缓缓走过水族馆厅里的大荧幕。
“好多人都去过了！下次寒假一定要去北极看企鹅！”
“那是南极……”
记忆里。两个人刷着手机，落地窗旁边花盆镶嵌的音响播放着温柔的男声独唱。吉他的拨弦声，拍打音盒的木质响动，化作了音符飘进电视中的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