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心之兽·Ⅰ～ⅩⅠ总集篇(9)

“您就是柚木普吧。”
来人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普扫了一眼他胸口的名牌，果不其然，是精神卫生科。
“我是。”
普低下头，躲避着他的视线。
“你父母帮你挂了今天精神卫生科专家门诊的号，由我来领你过去。”
青年转身离开，带来一位护士，除去了普手上的吊针，并更换了头上的绷带。
但这里的所有人都对普手臂上的伤痕视而不见，普起初有意去掩藏，但见他们都毫不在意，就放松下来，跟着他到了三楼。
普坐在门诊室前的长凳上，等待着叫号。
不一会，紧闭的门内走出了一对满脸阴云的夫妇，还有一个护士，通知普进去。
普迟疑了一会，推开了门。坐在办公桌前的却是上午普见过的那个医生。他示意普在桌侧坐下，微笑着看着低着头的普。
门紧掩着，不锈钢的门板泛着无力的光泽，悄无声息地矗立着。
普在里面呆的时间较其余人更长，但他已经忘记了谈话的内容，走出诊室时，普只记住了零散的只言片语。

“你的弟弟柚木司……”
“你父母很担心你……”
“这是成长过程中正常的现象……”
“你不用想那么多……”
以及医生最后的判决:“你父母说先让你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你情况稳定了再来接你出院。”
普手上攥着一沓文件，抽了一管管血，又填了一些表格，最后得到的报告是短短的几个字:双相情感障碍。
普把手上的一堆文件捏得褶皱不堪，一边走一边笑着。
『最后我也被抛弃了呀』
普在护士的带领下，到了15楼的病区。柚木夫妇已经将生活用品送达，普走进熟悉的玻璃门，但他的思绪却截然不同，护士示意他先到护士站登记，普一面走着，一面扫视着大厅里的孩子们。
坐在护士站的电脑前，普的目光完全被电脑上的一格格档案所吸引。自然，柚木司的名字格外刺眼。司在13床，自己在55床，不知是故意安排还是天意，两人在同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