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东）酒馆旁有条小路(5)

奶奶满眼落寞的看着自己放在小路发顶的手，把小路头发弄的乱糟糟的手，没有力气收回的手。小路意识到什么，抓住奶奶的手紧紧贴在脸上。
“不梳也行，您在就行！您别走，我害怕……”
小路从来不知道医院仪器响起的声音是那么刺耳，贯穿身体，刺穿心脏。
半个月想做梦一样过去了，一切好像什么都没变，但什么都变了。奶奶葬礼后，公司批的假还没放完，忙忙碌碌的生活突然闲了下来，好像什么目标都没有了。等会过神来时，小路已经走到酒馆前了。
“我该怎么办……”
小路自言自语一样低喃，李鹤东抓着手机，感觉屏幕都快碎了。但这种情况不是空口的安慰能解决的，李鹤东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播着音乐，不留空隙，把外界的喧哗都隔绝在耳机外。

“都会好的，对吗？”
小路抬头望进李鹤东眼底，倔强闪着脆弱得几乎下一秒就会消失的希翼。李鹤东摘掉小路一遍耳机，满世界的嘈杂纷拥而至，但都抵不过李鹤东轻轻的，温柔的一句。
“会好的。”
不熟悉的手落在发顶，有熟悉的温柔，李鹤东轻抚着小路的额发，看着她的眼睛，感觉这辈子没有这么认真过。
像是被摸头安抚到，小路缓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满满的负能量竟然都倒给了李鹤东，小路尴尬的端起酒杯想转移一下自己注意力。
“喝这杯吧。”
李鹤东把小路手里半杯酒半杯眼泪的不明饮品抢过来，把自己的递过去。酒馆招牌还是要的。
小路手忙脚乱的接过来喝了一口，甜甜的，是米酒！虽然和南方的味道不大一样，但莫名的温暖，心底丝丝缝隙被酒香浸透，注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