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外——第三章 复仇者和倒霉蛋(3)

“没事。”雷诺把装满冰块的酒杯贴着胸口，“旧伤复发了而已，这样就好多了。谢谢阿库娅小姐关心。”
莱特宁问：“那么，谁能告诉我投影里那个老头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盖乌斯，邪恶的帝王。”雷诺放下酒杯，沉重地念出那个名字，“他是绝对的‘恶’，决不能让他降临！”那个名字令他颤抖，但他拼命握紧拳头，仿佛扼住名为邪恶的无形的咽喉。
帝王？一个不能被理解的词语摆在面前，莱特宁轻蔑地嘲笑影像里的研究员和被不安所包围的尊、雷诺，对这种神话故事般的无稽之谈摆出一副厌恶的样子。“神话故事看多了吗？怎么可能会存在这么荒谬的东西？”
尊应莱特宁的问题播放了藏在录像进度条最后面的一段录音。那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很模糊，但能听见他在说着未知的语言，中间还混杂着类似人类的语言，很显然他在学习和适应人类的语言。“你肯定听过这段话，当初在【电脑网】里执行任务的时候，大家都听到了。”平日里温和稳重的厄兹和阿库娅听到这段录音都变得焦躁不安。只见莱特宁瞪大了眼睛，瞳孔里的恐惧一涌而出，左手挠乱了整齐的金发，止不住的冰冷汗水从手掌和脸颊间淌下。

“看样子你想起来了。没错，五年前，我们伊格尼斯小组就败在这个任务上，温蒂为此白白牺牲，所有人都认为是我们造成了城市瘫痪的灾难，我们无一例外都背上了通缉犯的罪名。影像里的夫妇是SOL公司的顶尖研究员，他们留下了宝贵的研究资料和证据，我们必须找到它们，这是我们复仇并证明清白的唯一机会！我们也不能让那个污秽之舞踏进我们的城市。如今好不容易确定了不灵梦和艾安然无恙，但两位研究员的名字已无从知晓，所以我们还得从这个方向开始调查。”
“不用了，我大概有点头绪。”众人既惊讶又兴奋地看向雷诺。“那个老头子提到了他们的女儿叫妮姆，对吧？”雷诺揉揉鼻梁的伤疤，“真是麻烦……调查这个丫头的住址就可以了。”
“雷诺，你认识她？挺有本事啊，兄弟。”
“红拖把头，别这么看着我，只是她凑巧雇佣过我而已。”
莱特宁即刻反驳：“我凭什么相信你，治安局警长雷诺·霍根？谁知道这是不是你布下的局？”
“你可以不相信我，不过SOL公司早就封存了有关那次事件的所有资料，你们大概要浪费好几个月才能找到一丁点线索吧。还有，我早就跟该死的城市脱离关系了。最后的最后警告你，不要随便念‘霍根’这个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