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新快』无声的告白(41)(6)

黑羽笑了笑。很大方地付了账，一手拎着购物袋，一手拽着柯南。
柯南不禁想起和红子探路的那天，他想请红子吃个简餐，口袋里却没有钱。他赶紧向园子借了第二笔钱，本以为这足以养活一个家境优渥的小偷和小偷的助手，可彩虹大桥行动之后那家伙就直接跑了，没再回到工藤宅去。想起这个，柯南有些气闷，“我饿了，什么贵就吃什么，最好能把你吃穷。”
黑羽噗笑。没明白柯南这突如其来的气性是从何说起。这种商场里贵一些的，也就是去吃海鲜了。
于是就无意间发现了某些不可思议的秘密。
海鲜店免不了有鱼，以柯南的观察力很快看出了不对，“你好像不喜欢鱼？”
黑羽沉默片刻，笑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很怕鱼的。”
柯南直接愣住。为什么怕鱼？那为什么我说吃海鲜的时候你没反对？要不要现在离席？鱼又有什么可怕的？问题太多不知从哪问起，柯南最后只是呵呵苦笑，“原来……铃木大伯费了那么多力气，其实要刁难你很容易啊，只需要把宝石丢进水族馆或者鱼缸？”

“那倒也不至于，我会忍着的。”
“哦，不至于那么怕，但看了鱼还是会不舒服是吧？”
“差不多吧。”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
“大概因为小时候，有一次……老爸突然有事，让我在一个鱼缸边等他，他一晚都没能回来。那鱼缸太大了，就像是铺天盖地的，隔绝在透明的玻璃后面，却随时可能压过来。那些鱼是不眨眼的，游来游去，像在死盯着我……所谓的心理阴影吧，我没对人说过，也没怎么在意，无所谓的。直到有一天，这个弱点真的影响到了我。”
柯南认真听着。
黑羽续道：“就是铁塔那次。韦贝尔的眼睛，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是条鲨鱼。深灰色的，死寂的眼睛，所有属于人类的情绪都不存在，冷漠到极点，他盯着我。那时候我选择了拼命，其实不是出于勇敢，而是害怕。”
铁塔事件绝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原来背后还有这样隐含的缘故。柯南沉默半晌，“先走吧，换个地方。其实我不怎么爱吃海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