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相位神话（同人文第三弹）——序 华屋秋墟(2)

等等，我一定是产生幻觉了，Arksah....面......这些含有无数隐晦含义的词语突然在我的脑中作响，不，不对...青苔...青苔也一定和这个所谓的“面”脱不了干系，那些可怖的青苔，只在最深邃与黑暗的梦境中出现的眷属，那些宇宙深处笼罩绝大部分星辰的邪恶投影.......上天啊，我在想什么啊。
我轻轻地触碰那古旧的大门，即使历经时间销蚀，原本雍容华贵的大门依旧保留着它那令人震慑的气质，只不过，连绵的雨在它的表面蒙上了厚厚的潮湿。我尝试着推了推它，毫无反应，这多少使我有些放心——没有不速之客或心怀歹意之人的侵扰，它只是恒久地沉睡着，等待故人的再一次造访。我拿出之前找寻了数日的古老到几乎锈蚀的钥匙，试探般地插入了大门那狮头装饰的锁眼。钥匙的锈蚀程度确实十分怪异，不过一天，一年前到昨天仍锃亮的钥匙便锈迹斑斑，几乎使人害怕它只要一旋转，便会应声而断。钥匙在锁眼里缓慢地转动着，可以听出，锁芯也已遭到了程度不浅的锈蚀，所幸，门缝在聒噪的吱嘎声中露出来了，灰尘，荒凉的灰尘气窜出来了，但是，我并没有在意那很可能令其他人的耐心瞬间消弭的噪声以及那呛鼻的灰尘气，我的目光早已挤进那狭窄的缝隙，那里，曾承载着我的一切过去。

我用力推开门，门轴果不其然也锈的令人咋舌，发出了几个门轴合奏，一起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门缝一点一点张开，一直张到了正好能容身的地步。风突然再一次沉沉地涌起了，伴随着我踏进的脚步，我再一次听见了那愈发作响的鼓噪声，若有若无的狞笑声，浑浊而令人心悸的鼓声，我明白，Arksah-面正在注视着我的脚步......wodesiwei。。。。我的一切过去与未来......
又来了，这种可怕的谵妄，莫名其妙。我再也难以回避我年轻时阅读某些奇诡著作的记忆了，不仅仅是那些被重重加锁的神秘古本，还有曾经因为纯粹的猎奇欲以特殊途径获得的断章残页，包括阿拉伯疯人阿卜杜拉 阿尔哈萨德《死灵之书》中对时间和宇宙深处那令人生畏的疯狂叙写，以及那“星之相位”帖子中影影绰绰的隐喻以及以自然科学为表象而低语那些宏大而恐怖的难以争辩的扭曲事实的文字，Arksah......不，这一定不是真的，这只不过是我过度敏感的心灵写照与我丰富的发散性想象力的造物而已，一定是，一定是这样......
我如此安慰着我自己，踏入了我荒芜的回忆之地中。墙纸，软椅，暗红的沙发，阴冷的镂空窗，古色古香的宽大案台，沉寂如常的壁炉，一切都看似那么熟悉，那么容易使人就此沉浸进过去如水一般的回忆中，令人潜入其中享受着窒息的快意而不愿浮出。我久久地看着这一切，无法挪开我的视线，更无法丝毫移动我的脚步，我的目光，早已深埋进这浓厚的灰色尘埃中，我难以开口，尽管有万千的话语，想面对这难言的废墟，一并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