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垣》10th:发现(2)

胡杍柒没有说话，他踩着校园围墙的栏杆，爬进了校园。随后沈利天也爬了进来。他们看清的校园的全貌，基本没有一座完整的建筑，就连操场的塑胶地也被烧得坑坑洼洼。
“看来这里不可能有人啊。”沈利天用一点轻蔑的语气说，似乎在嘲笑胡杍柒的判断失误。
“不，有人。”胡杍柒指了指一个由碎砖摆成的奇怪物体，不仔细看，还以为也是废墟的一部分。
他上前，把手伸进了砖堆，又迅速抽了出来。
“热的。”他说。“不会吧？”沈利天也伸进去，但是大骂了一句，也抽了出来。“什么热的？！明明烫死人了！”
“是个类似灶台的东西。”胡杍柒推测“而且刚灭不久。”
“趴下！”沈利天大喊，胡杍柒迅速弯下腰，“呼！”一根钢筋甩过。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人冲了过来。
“叮！”钢筋被沈利天用枪身挡住，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那人见对方有两人，迅速弃械而逃。
“站住！”沈利天想要追上去，却被胡杍柒摁着头压倒，“咚！”一只箭打在胡杍柒背上的金属箱。
“不许动，你们被包围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一簇簇火把被点燃，一群人对胡杍柒和沈利天形成一个包围圈，有的手持钢筋和木矛，有几个手持土制弓箭。
胡杍柒和沈利天背靠背举着枪。

“你还有几发？”
“两发。”
“我一发。”
如果要硬碰硬，他们占劣势。胡杍柒通过火光，看清了那群人的脸。——年龄最大的也只有三四年级。
“我们不动粗，不动粗。”沈利天放下了枪，举起了手。他又拍了拍胡杍柒，要他也放下。
“你们……是人？”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孩，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问。
“难道我们还能是别的什么吗？”沈利天回答。
“你们不会变成怪物吗？”他又问道。
“继续回答他，让他相信你。”胡杍柒对沈利天轻声说。
“对对，我们不会变的，你看，我脸上可没长毛。”
那群孩子们开始窃窃私语，有几个已经放下了武器。
“我们要大人，我们要爸爸妈妈！”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随机人群爆发了，一个个开始喊着要爹要妈。
“没有大人了！只有我们！”胡杍柒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刚说完，四周安静了。
“没……没了？他们去哪了？之前军人叔叔明明说很快可以见到的！”
胡杍柒叹了口气，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真相:“所以大人，16岁以上的人，都变成你们所说的‘怪物’了。”
先是寂静，然后开始出现一些零碎的交流声，逐渐变大，最后变成大哭。所以孩子都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