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戏》壳卷短篇(3)

这般应下，卷就在屋子里收拾，准备晚上上台。
可能是宴请壳将军，这次乡绅给的钱格外多，院子里到处挂着红灯笼，敲锣打鼓，隐约听到楼下唱着曲儿，一片热闹。卷下楼的时候忍不住看了好几眼，这可是园子几年都没有的盛况，看着心情也好了几分。
“壳将军请，请，请。”几个圆头肥脑的人，穿的珠光宝气在前面哈头弯腰领着路，到让人想起了画本里龙王身边的龟公公。
“几位来了呀，坐，先坐。您先听着，我去请卷儿。”老板掐着嗓子，娇笑着招呼。
“快去快去。”说话那人挺了挺肚子，努力想表现出几分气宇轩昂，也迫于现实没能成功。转过头继续哈腰着，“说起这卷儿，可是咱南平城的名角，当年的一票难求，就是他的场。每次售票十里八乡前一天都坐着车赶着来排队……”
“可不是嘛，那时候一张票都能抵普通家庭一年的口粮……”

壳不动声色的喝着茶水，听到这话也起了几分兴趣。
人未到，声先至，一唱三叹，道不尽的愁思；眉间一抹哀婉，倒是将着乱世离愁说尽。
下面人不悦想撵人，但看到壳少将眯着眼有滋有味的听着，兴尽处还伸手打着拍子。
老板看着样子，知道自己的园子是保住了，兴许还能再过段太平日子。
后来壳也不记得那天听了什么，只记得那人垫着小碎步出来，亮晶晶的眸子映了珠光，吸引了他全部的视线，眉间那点点愁绪，一眼便牵动了他所有心绪。
之后礼物便源源不断的送到了后台——熨平整的西装，吱吱呀呀的留声机，新奇的西洋音乐盒，在或者一瓶玫瑰香水，一束鲜花，反正从没断过。人也在台下，场场不落，却没进来过。
再见就是一个多月后了，那人先是提前问了老板，让问他有没有空，再让老板问了他的意愿，今日便提前在后台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