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迪亚城（City Bresdia）》Ⅱ.4 言语比刀刃更彻入骨髓(2)

“之后我发现义肢会压抑人的主动性，又接触到了「灵魂」这一概念，我感觉我找到了出路，开始对一些并不需要改造的肢体进行改造，而且范围越来越广。我的儿子阿瑞斯，也是我的实验体之一。我的狂热像战火一直延续，直到阿瑞斯战死，他的战友回收了他身上的义肢。看着那只粘着血污的，破损的机械左手，我才终于冷静下来，感觉这些数据也好，成品也好都没有意义，他们无法弥补我心中失去的空缺。我也终于开始审视自己周围的议论，他们……叫我“恶魔”，我曾不以为然。我懂了，我放弃了我先前积累的一切，将它们封装起来。我舍不得将它们付之一炬，我要用这些，去尝试塑造足够真实的人身，给我自己一点慰籍。”“数据加载完成。”
“听说这里新建立了城市，我就孤身过来当了个研究员，风平浪静的，过着抛弃过去的生活。陨石落地之后，为了探究它的成分，损坏了许多的凿子和锯片，激光对它没什么作用，最终撬下来三个指甲盖大小的小块。在意外发现和它进行电离的金属和肉体适应性好时，我觉得我可以重操旧业，用这项技术来帮助残疾人……之后的事我也和你说过了。然后，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额外项目载入完成。”
他无言地拿起长条端详，它的刀锋似有似无，尾部延伸出一条细长的带接口电线，是拿来充电的？

“走吧，张老，在这里需要做的已经做完了。”
我和他一起走出手术室。
两个竞争者，一个坐上交椅，另一个不知所踪。实际上关于那个人的信息很少，已知的就是他曾是流浪军队“灰狼”的领导者，最大的特征就是独眼和灰色毛发，可经历过战争，什么样残缺的人都会有，伤过眼睛的也不在少数；灰发色更是多的数不过来。也有人十分笃定地猜测说，戴蒙德管着明面，独眼的狼管着暗面，就像太极一样，动态的平衡着这座城市。接下来的几天，人们就都没见过他了。这座城市的包容在这里显得尤为突出，从战火与废墟中起底，早已对失去习以为常。啊，可悲的城市，至少我们应该从失去中索取等价的收益，这座城市会给任何人机会，在此地任意蜉蝣。
“Dionysus。”博士在叫我。“你的武器，我帮你装上了Asclepius的芯片，还有蓄电系统，试试吧。”
我从博士的手中接过长条，比原先的重了些，打击的力道应该也会更高吧。“PE:Dionysus，确认生物特征……完成，确认机械特征……完成。PE:Dionysus，程序确认完成。”很熟悉的电子音语调。握紧它时，长条仿佛也是我的身体一般。
“哦对，拿的时候分一下头尾，我装了可以锐化刀刃的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