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芸芸众生(2)

李耳和叶卡捷琳娜都在等机会，她们需要等到对方的长武器打出第一次攻击，然后寻找时机截断或躲开她们的攻击。
彻骨的寒意逐渐弥漫开来，李耳的嘴中呼出哈气，她凝神静气看去，丽塔的背后似乎出现了一个手握镰刀的银色身影，就像一尊威严的神像，无情收割将死之人的性命。
丽塔出手了，如同银月一般的钩镰扫出一道凛寒如冰疾如风的攻击，李耳纵剑格挡，同时上前几步。
装甲开始吸收空气中的热量，周围的温度迅速下降，李耳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从城市来到了亘古不化的冰原之上。丽塔背后的银色身影越来越清晰，它手中紧握着镰刀，在丽塔做出一次攻击后就迅速重复一次丽塔的攻击。
丽塔的速度越来越快，李耳距离丽塔也越来越近。镰刀与剑的形态都已经模糊，只看见银蓝与黑如墨水一般点缀在如刃般锋利的风中，划出一道道细腻柔滑又不失刚烈的痕迹。
双重的攻击让李耳难以预防，她回挡一次，却来不及挡丽塔替身的攻击。红衣上的划痕已经到处都是，李耳逐渐处于下风，她必须改变战法，才能避免落败的结局。
李耳不再拘泥于格挡，她闭上双眼，细细感受着围绕着自己的劲风，感受它们细微的变化，从中寻找攻守之间的缝隙。

攻与守是矛盾的，但矛盾中会有缝隙，游走在缝隙之中便可超出矛盾之中。就像水与风，无形无状，它们很少直面，而是选择从缝隙中穿过去。
水与风，是最接近「道」的存在，它们顺势而为，却无所不为。
李耳不再去格挡，而是选择顺从丽塔的攻击，镰刀每挥过一下，剑就朝相同的方向挥动一下，黑色的风死死地咬住了银色的风的尾巴。
丽塔感觉自己的攻击越来越无力，但她依旧没有半点松懈。反观李耳，她虽然游刃有余，但她的崩坏能却是所剩无几了。
丽塔的攻击来到了李耳的右上方，李耳在这一瞬间抓准时间，瞬间发力格挡丽塔的一记劈击，同时向丽塔贴近。
剑划过镰刀的长杆，李耳双手持剑，将抵挡住的镰刀扭转到自己的左侧。李耳侧身，右脚猛踩镰刀的长杆，巨大的力量让丽塔没能拿住长杆，镰刀掉在了地上。
攻击还没结束，贴身的李耳右臂一记肘击向丽塔的头部侧面扫去，丽塔右手轻松接住，但她没想到的是这只不过是个障眼法。李耳在她格挡时将左手伸向了她的膈肌处。
李耳手中的剑消失了，黑色的气在一瞬间包裹住李耳的左臂，她对准了丽塔的膈肌处，将全身上下的力量和崩坏能集中在一拳上，对准丽塔的膈肌处打出一记寸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