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芙有点甜，明明何等闲——第二节(3)

李海海离开后，泡芙推门而出，钟林循声而望对着他摇了摇头。
他们都知道谈判失败了。
傍晚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
泡芙站在阳台，伸出手，任由雨水敲打在手心，他尝试将雨滴握在手里，看着掌心自言自语：“看来得提前了。”
不过一切都还没有来得及准备。
许医生的电话，打断了泡芙的思绪。
塔利奶奶在医院的情绪很不稳定。
泡芙接上明明，待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老人已经被注射了镇定剂，正躺在床上休息，不过嘴里若有如无的念着什么。
许医生带着他们到病房的时候，对他们说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下雨的时候，老人突然情绪很激动吵着要找自己的儿子，要阻止他开车。在医院里乱转，拉着人就嚷嚷。医生护士都劝不住只好给她注射了少量镇定剂。
黄明明握着老人的手，抹着眼泪，泡芙在旁边陪着他，揽着他的肩希望能给他些许安慰。
过了一会儿，老人就醒了。
塔利奶奶看见眼前的人好似松了一口搬，反手握住黄明明：“孩子，别开车，别开车，下雨天不能开车，你没开车吧。”
黄明明摇摇头：“没有，我不会的，放心吧。”

老人看到他身旁的泡芙，拉过手：“伊人呐，你好点了吧，你们俩今晚别出去了，外面下着雨呢，明天再去医院吧，啊。”
泡芙不太清楚老人在说什么，但是还是顺着老人答应着。
老人睡着后，雨也停了。
泡芙陪着黄明明在长廊里的长椅上静静地坐了好久。
黄明明有点抱歉：“你不要介意，奶奶有时候会认错人，伊人是我母亲名字。”
泡芙握着他的手：“我永远不会。”
黄明明有些伤感：“我父亲去世就是在这样的下雨天。”
泡芙没有说话，此刻倾听和陪伴胜过言语的安慰。
隔了一会，黄明明继续向他吐露：“那是几年前的事了，他们出了事故，父亲去世不久后母亲也离开了我……这样的雨夜大概也是奶奶的噩梦吧。”
长廊的灯光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但是却依偎在一起。
泡芙觉得必须说点什么打破这种悲伤的情景。
“还记得奶奶第一次见我吗？”
黄明明破涕为笑：“当然记得，奶奶逮着你的手就叫你儿媳妇儿。”
看见他的笑容，泡芙心中暗许，这一生都要为此守候下去。
人生有太多不确定，缺少那些惊喜也没有关系，眼前的陪伴才最真实，他决定不再浪费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