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是你杀了她,还是我?(2)
可是这种事哪来的告密者?校园传说难道不是每个学校都有的吗,反正都大同小异,为什么把我们几个女孩子全都叫来这间教室里? 老师见我没有回答,他换了另外的问题:
“告诉我名字。”
从这一刻开始,我的心里总算是开始害怕了, 我认为老师一定是知道有哪些人会说漏这件事,学校当初的保密协议在被我知道以后就是一份苍白的书面承诺,任何学生都可以从某个人嘴里听到这个故事——那个考的不好的女生自杀了。
我变得支支吾吾起来。“我只知道这里之前曾是个教学楼,而后来的事情,详细的故事也是刚才听老师你讲的呢。” 但我讲完以后也被自己的回答惊吓到,我到底在这个学校存在过多长时间?为什么我会知道学校那么闲得没事把教学楼改成宿舍,然后又改回教学楼?我的疑惑逐点放大,教室内部慢慢变得明亮起来,不是阳光照射进来的明亮,仿佛是谁把墙壁上的蜡烛一一点燃了一样。墙身斑驳,这个教室的年代已久,校方却一直没有重新装修,大概是想直接忘掉这个地方吧。当我再抬起一点头,就能看见绿色生锈的风扇下头用绳子串起了一张张看不清的照片。
“你啊,睡过的地方都能忘啊。”老师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带点小小的责怪,男性的低沉声音传入耳中起了一丝安慰,我在他面前就好像一个只是一个忘了点事的糊涂孩子一样。听见这样的语气,身后几个女孩子松了口气,很快就有人问老师可以离开这个课室了吗。 老师既不回答,也没默许她们离开。
他从暗处站起来走向我,手里还拿着一张纸片。这回我看清楚老师了,不是因为他长得多好看,此刻他逼近我的时候嘴上挂着一种兴奋但又克制得表情。他的嘴角甚至不受控制在上扬。
“你不想知道这次是谁离开了吗?”
他仅仅是把纸片放我面前的课桌,但照片上的人马上就让我歇斯底里地掀翻了课桌,让我不顾师生的身份想要冲上去揍他。而老师的反问让我的一切行动似是断线木偶一样瘫坐在地上。
“你都没有怀疑过你存在的时间吗?”
面前的男人我不愿意再称其为老师了,短短两分钟内用两个反问将我完全击垮。我考虑的更深层次就是:我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吗? 盯着照片里的黄色雨伞,艳丽的色彩扎得我眼睛发疼,眼泪不住地往下流。接下来我只是一个劲说学姐对我有多照顾,她是那样地疼爱我,为什么这样善良的学姐也会想不开。她不是说这个课室邪门吗,可是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