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D战争】不归·叁（犬山玉姬线）(7)

“回指挥，我们和军舰相撞了！尾舱正在进水！”下面的水手仓促回话。看样子他们那边的情况也好不了哪去。
“甲板上领航员呢？”他又问道。“领航员！收到请回话！”
船体左摇右摆，控制台上的器械零零落落甩到地上。跌碎的玻璃杯划破犬山的脸，鲜血从伤口缓缓渗出来。他和她的手紧紧握着，他拼尽全力护住她。短短几秒内，他的身体就遭受了不下五次的重击。
领航员的频道上只传来呜咽的风声和嚣张的雨声。他心一紧：不会出事了吧？“领航员！收到回话！”他焦急地嘶吼，痛苦使嗓音更加粗犷。船身还在进水，脚底的地面不住晃动着，根本无法站住脚。不知过了多久，频道里终于微弱传来破音的女声：“船！船又要撞上军舰了！快开动！”

“晃得太厉害了！我和机萪都起不来！”犬山匍匐在地上一点一点艰难向控制台移动。黑夜更加深邃，无边的大洋如同贪婪的巨兽，锋利的牙齿沾着腥臭血丝越来越近。“不……别放弃啊……”近在眼前的控制台居然如此遥不可及，犬山拖着灌了铅般的身子仍竭力伸出手。身后有人抓住他的肩膀。他没回头，两眼一直聚焦在控制台的拉杆上。“对，就这样……机萪……推我一把！”
一只有力的手将他提起来。紧接着，无数双手搀扶着他推向驾驶座。“交给我们吧！”犬山惊喜的目光中，男人朝他骄傲一笑。驾驶室里瞬间挤满了人，大家伸出手互相扶持彼此，手搭着手、肩靠着肩。“我们也会学着你的样子，去保护身边的人啊！”犬山鼻子一酸。这些手的力量远远胜过他梦中的魔爪，梦中的鬼手虽然可以杀死他，但现在的大家可以保护他、保护身边的彼此。每个人的手中传递着温暖，一个撑住一个，一场生命的接力正在无声进行着；每个人脸上的庄重都与任何时候截然不同，眼神中透露出与船共存亡的决心，和对犬山绝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