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限公约(卷三)-第八章-局中局(13)

“人是复杂情感的集合体，”荒原终于抬起头，复杂的神色落在莫晓身上，“我不相信。”
“这样吧，我给你讲个在我童年发生的事情。”思考了片刻，她并没有再向前，而是和荒原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就地蹲了下来，向荒原讲起曾经她和莫忧发生的一件小事。
有一次，莫忧在草丛里，发现了一只蛇蜕下的皮。她拿着跑来问莫晓：姐姐，这是什么？莫晓说，这是蛇蜕下来的皮。而莫忧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蛇蜕皮之后会变成什么？莫晓回道，还是蛇，只不过是更大的蛇。莫忧听话显得很失望，她大概是以为会变成其他的动物吧。真是个天真地孩子，莫晓这样想着。然后莫忧又问了一个问题：我们会变成其他动物么？莫晓说，当然不会了，生下来是什么，永远是什么。莫忧听罢，立马把手中的蛇蜕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莫晓觉得很奇怪，便问道。
“这太荒谬了，我竟然也是这样无趣的生物。”莫忧愤愤地说。
“不，这并不是无趣，这是基因对我们的一种保护，如果没有这种保护，自然界就会变得混乱不堪。”
莫忧听完，并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离去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主任。”。
“我天生不是害人之人。”莫晓看着他。“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是。”
“人都是会变的。”
“但是有些东西，是变不了的，请你相信我，你也一定要相信我。”莫晓说着，取出了一份黄褐色的文件袋递给荒原，而后说道。“这是我之前在教授办公室里找到的影像资料，关于你的过去。现在观看的决定权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