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佣】我们的1888（28）高能！(5)

杰克转过身，他在阳光中从来看不出疲惫，高高的领子，修身的西装，优雅依旧。可越是沉稳越光彩照人，越让奈布感到枯萎的悚然。他低下头，不想看杰克，或者说，不敢看。
“我可以……吗？”杰克指了指奈布的床边。
奈布更愿意看到他卸下架子的状态，歪了歪头，表示默许，反正，都是军营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也没什么吧……如果在这张床上让他觉得放松的话。
杰克晃悠着走过来，至少在奈布视角里是，也许是肩太宽的缘故。在床边犹豫了一下，杰克坍塌一般躺了下去，而且精准地只躺了一半，毫不僭越。
奈布觉得浑身难受，他很难接受有人突破自己的安全距离，当然马车上除外。
“你在这儿，能睡着吗？”奈布又下意识回归了躺姿。
杰克转头看见奈布近在咫尺的脸，有些无措。

“嗯……至少，我旁边的人也睡不着。”
杰克轻轻伸出一只手，凑近奈布的嘴角，就在即将碰上去的一刻，奈布浑身颤了一下，如同在反抗与否之间纠结着，可是他还没想好，杰克的食指已经僵硬地戳到了嘴角上。顺着针痕比划了一下，又迅速离开了。
“第一次认真看你嘴角的疤。”
奈布又浑身过了一遍电，那痛苦的回忆潮水般涌进脑海，声音颤抖着：“在你刚刚认识我之后，我被俘虏过一次，因为有伤……没撤出去。他们的刀子很快，从嘴角划到腮帮不费什么事……越挣扎，划得越开，所以我前面的老兄，一口气划到了耳根。大概后来感染了吧，换战俘的时候没见他……”
杰克的喉结上下滑动，没回答，两个人就在清晨的安静里躺着，半侧半仰，半梦半醒，床上的光斑越来越大，初秋的风越来越凉。这足以灌醉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