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青青子衿》055(2)

“在国外这些年，还是学不乖是吧？”
绒绒瞳孔放大，自然知道十爷说的是什么，“父亲，为什么不让我跟哥哥在一起，家族又不是没有亲兄弟在一起的先例，为什么到了我这儿你就这么反对！”
十爷眼睛一眯，一道冰冷的视线打在绒绒身上，“感情是相互的，倘若炸炸喜欢你，我自然不会反对。可你也明白，你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旦认定的事，做出的决定，就连我也更改不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怎么会不疼。
炸炸从小太过于执着坚定，除非是跟家族发展息息相关才会动摇到他之外，其他的一概不顾。
可绒绒不一样，他抱着炸炸是他哥哥的期望，用这样的期望去执着等着，没用。
然而十爷说的，绒绒……当然知道。
“父亲，哥哥……他会喜欢我的。”
越说声音越小，脑海里浮现出飒飒呗哥哥拉着进电梯的模样，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十爷正打算开口，听见门外玄关处咔嚓一声，紧接着听见管家的声音，“卷少，您回来了。”
“嗯。”卷儿将帽子口罩递给管家，“叔，麻烦帮我放好，一会儿我还有个拍摄要去片场。”

管家拿着的手微微一颤，“好吧……”
卷儿刚到客厅就见绒绒垂头丧气的模样，十爷一副刚训斥完的样子。
华氏家族规矩，见到家主必须打招呼。
卷儿磨磨唧唧走了过去，脑海中蹦出好几个称呼，直勾勾看着十爷，微微启了嘴唇，“十”还没发音，自己就停了下来。
说好的，从称呼开始变。
卷儿拽紧了拳头，暗自给打气。
十爷把他的小动作放在眼里，已经准备好了卷儿叫十爷就开始训斥的话，望着卷儿的行为。
话，卡在了喉咙，心里也不是滋味。
卷儿酝酿好了自己的情绪，眼底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嘴唇颤抖开口，“父……”
十爷心一紧，不可思议盯着他。
虽然声音比较小，绒绒也听见了，陷入掌心的指甲松动了一下，抬起头注视着卷儿，不敢相信的样子。
十爷强忍着怪异感，“你叫我什么？”
卷儿低下头不停对自己说道：卷儿，凡事都有第一次，一定可以叫出来的。
卷儿抬头，眼底已经没有了挣扎，朝着十爷响亮的喊了一句，“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