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虐】我们的感情，无需定义(4)

“啊....高兴啊。”
我万万没想到妈妈居然在七十三岁这个年纪就得了老年痴呆症。我正照看我的第二个孩子，就想把妈妈送到有名疗养院，得到好的治疗和护理。但一直对我温和慈祥的伯贤叔叔第一次冲我发了火。
“你不愿意照顾她那就我来照顾她！”
“不是，伯贤叔叔.......”
“有什么是不是的！你要把她送疗养院，那里的人知道她喜欢什么吗？！知道她需要什么吗？！”
......
最后还是由伯贤叔叔来照顾妈妈的日常生活。伯贤叔叔总爱手牵手带着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妈妈去教堂，或是买来头纱戴在妈妈头上，然后十指交扣带妈妈走红毯，“当年我就是跟在你身后走的红毯，而现在.......”或者是看着妈妈抓着头纱弯头的样子而笑得直不起腰，然后妈妈就像小孩似的睁着大眼一脸疑惑地喊伯贤，伯贤叔叔就不笑了，只是泪水止不住的流。“这要是你年轻时我这么逗你你肯定得踢我一脚”

“对不起，是我太坏了。”
妈妈是在一个春日的午后去世的。那天我正在厨房忙活午饭，伯贤叔叔给妈妈念书。妈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伯贤叔叔给她盖好薄毯，然后就坐在一旁翻书。过了一会儿，我正准备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就听见妈妈喊了一声“伯贤！”我赶紧放下菜跑出去。
随后我就不动了。
我看见妈妈坐在摇椅上一脸安详。
我看见伯贤叔叔呆呆地坐在她旁边。
我看见伯贤叔叔脸上的绝望。
妈妈葬礼那天，伯贤叔叔穿了一件深蓝色西装。那件衣服他只穿过三次，妈妈的婚礼，我的婚礼，妈妈的葬礼。
我说完后放下白洋菊，站到一边。
伯贤叔叔和妈妈说了很多。
“爱丽呀，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你说我们是萍水相逢，但我说你不是插肩而过的存在。怎么样，我说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