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九熙&何九华&秦霄贤】海底（下）(3)

可能是太刺激了，他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象。在他身下辛勤劳作的仿佛是尚九熙，那个凑近了来吻自己的仿佛也是尚九熙。可是努力眨了眨眼，那分明是秦霄贤的脸。他的大脑一片混沌，已经不支持他思考清楚这个问题了。
被动的承受，欢愉之后是全身心的空虚。
“哥，昨晚你喊了熙哥，在你闭上眼睛的时候。”
“是吗？”
何九华张开嘴，一口烟雾吐了出来，看着手机的时间显示，早上9点多了，按理说，太阳应该老大了，可被窗帘遮住的房间仍然幽暗，一如自己的心底。他摁进旁边备着的烟灰缸，掐尾的烟星瞬间灭了，哑声回了小孩。
“可能你听错了吧。”
秦霄贤的心中默认了两人在一起了，何九华也从未想过要再划清界限，他们心照不宣，这么迷迷糊糊地过着似情侣似哥们儿的生活。

何九华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自己没有一天夜里没有出现尚九熙。尚九熙和自己的点点滴滴都在深夜里被自己一次次地回味。他每一夜都享受着尚九熙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享受之前恋爱的甜蜜，在梦中笑醒。醒来之后的，就是无尽地悲伤。自己终究还是负了他。
白天，和秦霄贤这么迷迷糊糊地过，关系不清不楚。可是自己明明给不了他想要的甜甜地恋爱。
自己难道要辜负两个人吗…… 
何九华陷入了自我怀疑，自己真的配吗？从那天之后，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了。终于，他找到了答案。是夜，他像往常一样，梦到了尚九熙。在那棵合欢树下，尚九熙捧住他的脸，清澈的眼眸望进他的心里，一字一句扣在他的心扉：“我们在一起吧，这辈子，谁都不要放手。”梦境里时光流转，尚九熙再出现，质问自己：“你不是不爱我了吗？那为什么每夜都能梦见我？”何九华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