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pe and Free」第二章(2)

“都、都可以啦。”燕婵娟低头用手蹭着书的边角，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与紧张。她觉得这位先生的进展有点快，让她不太适应。
赵灵曜看她面部表情不是很好，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拍了自己的头，“哎呀你看我，这么不会说话。我们应该要先认识一下才对！我给你我的电话号码，我们先互相熟悉一下。”他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本小笔记本，又拿了一支笔出来，翻开刷刷地写下了一串数字，撕下来递给燕婵娟。“燕女士，名片太僵硬了，我想让你看我的字。”
燕婵娟抬眼看他，捂着嘴掩盖自己疯狂扬起的嘴角，堵住要溢出来的笑声。
太憨了啊！憨得就像个刚上高中的男孩，用一种幼稚却充满活力的语气和她说着：“这是我的电话！”。而那是象征着何等炽热情感的一张纸啊，数字飘逸，末尾收峰的时候却很含蓄，像他想要遮掩自己的稚气一样。
赵灵曜感到莫名其妙，她赶忙把自己的笑容收起来。
然后郑重地接过纸，把它折好，塞在书里。把书放到帆布袋，也拿出了一张纸，赵灵曜见状就把手上的笔放在她手边。

“请。”
燕婵娟眉头跳了一下，嘴角弯弯，用她几乎算是骨节分明的手拿起笔。认真地写下了她的电话号码，一个个地字迹工整又十分有力。
像她对待爱情的态度：认真，渴望付出。
和燕婵娟交换完电话，又带她去吃了晚餐，送她到公寓楼下后，已经八点半，去车站赶上末班车。
洗完澡他坐在床头，攥着燕婵娟给他的纸条，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到电话簿里，又反反复复地检查了很多遍。最后他默数了三秒，闭上眼，手指快速地点到了“拨打”的按钮上。
出人意料的是，对方很快就接通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赵灵曜听见对面的燕婵娟轻声道，“晚上好，我正想和你打电话。”
平心而论，燕婵娟的声音不像个女孩子，倒像男生。可是当她那充满个人色彩的问候从电话里传出来时，赵灵曜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 随后又猛烈地跳动起来。
面对面坐着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过，怎么一打电话就这样？
燕婵娟听到对面毫无动静，发出疑问：“hello？赵、灵、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