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冕之王》第一部（5）(2)

“凯雷塞斯……”
“我没事……”凯雷塞斯捂住脑袋，额头上挤出一条长长的皱纹。他又一次拿起刀叉，把这难得，美味的肉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远处照来一缕斜阳。仅仅是刹那之间，它就以凯雷塞斯没想到的亮度和速度照满了整个屋子。秋日午后的太阳光暖暖的，散在屋子里，披在凯雷塞斯身上，让他感受到一股温暖之意。
丰盛的食物没有再让凯雷塞斯提起食欲，他只是又吃了一点，就摆摆手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自从这东西开始普及之后，不仅是大小贵族，就连普通市民家里都会攒钱买个舒服的沙发，坐在上面的感觉确实和坐在普通的椅子不一样。
没多久，拉莫里也从餐桌上站了起来，然后走了过来。他用纸巾擦擦充满油渍的嘴，也坐到了沙发上。“说吧，什么事让你过来了？”
“真不想再说一遍啊……”凯雷塞斯感叹着，凯瑟琳的面容又浮现在他眼前，“走吧，我们到你房间去说。”
“凯瑟琳死了。”一进房间，凯雷塞斯就开门见山地说出了事情，“还有，我父亲他也去世了。”
两句话像两记重拳打在拉莫里的胸口，他拱起已经弯曲的脊背，不满老茧的手不断在胸口摩挲着。“你说……什么？”半天他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他和凯瑟琳原本就有一点血缘关系，凯瑟琳是要叫他叔叔的。自从她嫁过来之后，原本熟悉两人的关系就愈发亲密，“拉莫里叔叔是我第二亲爱的人”，凯雷塞斯清楚得觉得凯瑟琳曾经说过的这句话，所以，他也为拉莫里失去了这么可爱的一个侄女而感到悲伤。

“是……是谁干的！”疑惑和不愿相信渐渐变为愤怒，凯雷塞斯看着拉莫里红透了的脸，差点把他当作了地狱来的恶魔。他能理解拉莫里的愤怒。不过，表面上说是理解，实际上则是要卑鄙地利用他的愤怒，“是瓦拉纳干的。”他面无表情地说，仿佛这事与他毫无瓜葛，“他派人炸了辛格城堡，我的腿也伤了。”说着，凯雷塞斯便提起自己的腿来。他将脚从新的，宽松的靴子里抽出来，把渗了一点血的绷带给他看。
“不可饶恕！”了解了一切的拉莫里愤然起身，嘴里不断喷着唾沫星子，“我要亲手杀了瓦拉纳那个崽种！”他这样大吼道。
“别那么生气嘛，拉莫里。”凯雷塞斯用冷静地声音劝说道，还伸手准备将他拉回座位上，“对付瓦……”
“你怎么能这么冷静！”凯雷塞斯话没说完就被拉莫里打断了。他拉起凯雷塞斯的衣领，用着那双能打造出世间极品的手将凯雷塞斯整个人提了起来，“凯瑟琳是你的妻子，不是吗？”他的眼里几乎能喷出火来，“你承诺过，你会保护她周全，永远爱她的，不是吗？”
“是，是！”被他这么一说，凯雷塞斯也发起火来，“但我又能怎么办呢？瓦拉纳手里有大量的军队，他本人也在林肯，我有什么办法呢？”被放下的凯雷塞斯深吸一口气，按照原定的计划继续说：“我知道你爱凯瑟琳，我也一样。可真要对付瓦拉纳还得从长计议，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