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喝药这件事 周棋洛
周棋洛
惹眼金发绝大半掩埋在抱枕中,但凭你如何游说,嘴皮都快磨破了,亦不肯抬起半寸,间或有一两句含糊的抗议漏出,立场坚定,态度鲜明:“实在太难喝了。不!”
他一门心思地缩着脑袋,连脚边狗狗的亲昵都不予理睬。
碗里浑浊的汤药尚冒热气,随时间流逝渐次消散,如此僵持下去也非长久之计,你盯着他半天,忽而脑中灵光一闪,决意用美食加以诱惑,不信他不乖乖就范。
“要不,你喝完了,我请你吃三包薯片?”
周棋洛攥着抱枕的长指紧了紧,旋即恢复如初,仿佛压根儿没听明白你说什么,丝毫打动不了他,甚至还吧屁股挪得更远了。
一计不成,你再生一计,悄咪咪伸长脖子,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窃窃道:“那你喜不喜欢巧克力冰激凌和火锅,等你喝完药,我们就去打卡,好不好?”
闻听此言,周棋洛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他缓缓扬起脑袋,湖蓝色瞳眸中沁满委屈,眼角依稀残存着晶莹,声音也有一丝哽咽掺杂其中,听上去令人动容:“阿薯,我信你才怪哩,你昨天也是这么糊弄我的,结果被远哥说了几句,又泡汤了,哼哼。”
亦说亦将碗推得老远,继续控诉:“这么难喝,我昨天喝完以后,好多东西都尝不出味道,才不要喝。”
语毕,还故作凶悍地和你张牙舞爪,活脱脱一只炸毛的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