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外---第十一章：初离(2)

“为什么定在阳城？”子卿将最后一根菜送入嘴中慢慢咀嚼，尝着因为凝固而显得发涩的菜油味，好奇地问道。
“因为这里有阳宗啊。”饶空一摊手，作出天瓶状，左右手慢慢浮动：“双方都没办法插手到阳城来，有阳宗看着，公平、公正、公开 ，双方都不怕对面有小动作。而阳城呢，也乐意见得这种事的发生，毕竟为自己增添名气，大家都开心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我觉得对战的双方不一定开心。”子卿闷闷的喝了一口茶。
“那也没办法啊，”饶空表示同意：“毕竟现在的家族观念心都淡了，两家也不是什么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二人肯定是被长辈安排的对弈。不过，同样是绝世天才，先天转生，肯定也想较量一下嘛。”饶空笑了笑：“应该不会下狠手的，放心吧。”
“靳月邪也是先天转生？”子卿楞了一下，倒水的手微微一晃洒到了杯子外面。这就是宿敌吗？一个群星璀璨的时代升起两轮明月，二者肯定要决出到底是谁来笼罩万物，又是谁到身后被遮挡光芒。
“南海和东海历史上都出过两次次先天转生，并且都是同一时代的。”饶空从右手旁的架子上撤下一条干毛巾扔了过去，继续说：“要不然这两家为什么火药味这么重，虽然没有爆发实际意义上的冲突，但是两家可一直咬着劲要压对方一头。”

饶空看着子卿仔细的擦拭桌上的茶迹，喉咙动了动，回头望着身后窗外蔓延开的黑夜，缓缓地开口道：“子卿，你知道为什么他确信你是染家的吗？”
“什么？”子卿疑惑的抬起头，目光迎上了倚在窗口的饶空，这时一阵秋夜的风顺着林间小路被送进了窗内，吹起了两人的头发和衣摆，屋内的蜡烛应风而灭。
子卿看着饶空的双眼，这双眼的璀璨像极了身后的明月，夜色蔓延到饶空的身上，青年的头发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出淡白之色，随着夜风的吹动在额前飘起，饶空就在月光下开口说：“你的行为举止实在不像是染家的人。”
子卿揉了揉眼，凭着月光给两个杯子倒上了茶：“怎么说？”
“可能一开始，白木泽看到你是有点怀疑的，但是后来我过去跟他攀关系，说了一顿以后，他应该把这一丝怀疑换成了相信。”饶空笑着晃了晃杯子：“因为你自称染家嫡子，却不会为人处世，呃...这么说有点过，那换成不会做事吧，”饶空无视子卿忿忿的表情继续说下去：“所以说为了打消他的顾虑，我跟他的交谈充满了大家风范。”说完得意洋洋的咽了一口茶，把杯子放在桌上推给了子卿，示意小二倒茶。